隻因小情人麗娜想看大鯰魚。
老公就毫不猶豫把我帶到河邊當魚餌。
我護著小腹,聲音發顫。
“陸沉,我懷孕了,這水太臟會感染的。”
他語氣不屑:“裝什麼,昨晚不是還纏著我要了好幾次?”
近乎全裸地被吊在船頭後。
麗娜將直播鏡頭對準我,興奮尖叫。
“家人們快看!‘魚餌’要喂魚啦!禮物刷起來決定放繩速度呀!”
鯰魚張開嘴,裏麵是血紅的獠牙。
我嚇得渾身發抖。
舌尖卻輕巧頂碎牙齒裏的信號器。
“爺爺,是我賭輸了,你快來!現在,我要這些人通通下地獄!”
1.
陸沉聽到我的話,“噗呲”一聲笑了。
“蘇妙,嚇傻了?還幻想有人來救你?”
“爺爺?你這孤兒哪來的家人?”
麗娜也捂著嘴在一旁嬌笑:“姐姐怕了就求求陸哥呀~不過嘛......”她眼波流轉,頓了頓,“你挾恩圖報纏了陸哥整整三年。他怕是不會心軟噢~”
話落,直播彈幕直接刷爆:
【什麼?她就是那個挾恩圖報的女人?!】
【陸哥好慘!被這種貨色黏上!】
【這種人,就該好好教訓下!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瞧她那寒酸模樣,還是個孤兒,哪配和麗娜比!】
陸沉仿佛回應彈幕,長臂一伸,將麗娜攬入懷中,低頭在她額上印下響亮一吻。
彈幕瞬間癲狂:【啊啊啊啊磕死我了!】
【男帥女美,我恨不得立刻飛去印度磕CP!】
【簡直就是大型偶像劇現場啊!】
【王子公主絕配!印度公主和中國王子,完美!某些癩蛤蟆看清楚!】
我死死盯著屏幕,手腕被粗麻繩勒得發紫腫脹,刺痛鑽心。
明明就在昨日上午,陸沉還哄我:“妙妙,我們先去印度見個熟人。再帶你去歐洲玩。”
那聲音猶在耳畔,此刻卻像鈍刀子割著心。
我紅著眼,朝船上嘶吼:“陸沉,我有什麼錯?!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真的懷孕了啊,你不是也很期待他的到來嗎?”
陸家和大多數豪門一樣,兄弟姐妹眾多。
他們即便流著同樣的血,也會因為家產和公司鬥得你死我活。
最嚴重的那一年,陸沉被他哥砍得渾身是血。
像破布一樣丟在臭水溝旁。
是我,拚了命把他拖回出租屋!
醫生說,再晚一步,他非死即殘。
這便是我們故事的開始。
陸沉的眼神閃過一絲動搖,眉目有一瞬間軟了下來。
似乎想起了他無數次摟著我的腰問我:“妙妙,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我一定護好他,陸家誰也傷不了他!”
他渴望純粹的親情,我懂。
所以,在他查出弱精後,我甘願忍受那手臂長的取卵針,一次次刺入身體。
痛得蜷縮,也咬牙忍著。
他也曾很疼我,能通宵趕工72小時隻為回家陪我,
也能為了一碗合口的補湯,一月換掉20個廚子。
可現在,就因麗娜一句嬌嗔“陸哥,人家想看人肉釣大鯰魚嘛!”我就被吊在船外。
酸楚淹沒了全身,我張了張嘴。
麗娜卻突然撫上小腹,泫然欲泣:“陸哥,你更喜歡她的孩子嗎?”
“那我呢?你不是說喜歡我身上高貴的血統,那種低等人不配懷上你的孩子嗎?”
女人委屈巴巴,一滴淚要掉不掉:“要不,麗娜成全你們二人好了。”
她也懷孕了?
可她不是才認識了陸沉一個月嗎......
我固執地盯著陸沉,等他否認。
可沒有,他隻是瞬間收起那點動搖,把麗娜摟緊在懷中:
“胡說什麼!我最疼你和孩子了!她算個什麼玩意,隻是個想攀炎附勢的賤女人罷了!”
說罷,他冷冷地揮手。
“嘩啦——!”
一桶冰冷黏膩、散發這刺鼻酸腐惡臭的潲水兜頭澆下!
黏糊的菜葉子、發搜的飯粒瞬間糊滿了我的頭發、臉頰。
順著脖子浸濕了我的內衣褲。
“嘔......”強烈的惡臭嗆的我眼前發黑,胃裏翻江倒海,控製不住地幹嘔起來,身體在繩索下劇烈顫抖。
麗娜捏著鼻子,嬌笑著往陸沉懷裏躲:“哎呀,好臭呀!陸哥你看她,真像一條落水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