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員工間,我哆嗦著換上那套兔女郎服裝。
短裙很短,幾乎蓋不住屁股。
我往腿上套了兩層加厚打底褲。
又用別針把領口別緊了些。
領班知道我的家庭情況,特意跟我交代過。
“酒水提成15%,客人隻要不過分,你也別跟錢過不去。”
我點點頭。
兔女郎一周的工資,能讓我奶奶在醫院多住好幾天。
走廊盡頭的門開了。
我愣在原地——顧清清?
她穿著寬大的保潔服,頭發紮成馬尾,正費力地拖著一個水桶。
我們四目相對,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變成某種暗嘲的神色。
“你也在這裏工作?”
“嗯。你呢?保潔?”
“這裏時薪比其他地方高。”她挺直腰板,“而且幹淨。”
我看著她洗得發白的球鞋,突然想笑。
酒吧保潔和其他地方有什麼區別?不都是擦地?
還是說,跟我的工作對比,她自己幹淨的多?
我們本來也不算熟,沒多交談。
我端著不同價位的酒水進包銷推銷。
包廂裏煙霧繚繞,江凜川那幫富二代圍坐一圈。
地上碎了個黑桃A的瓶子,酒液撒了一地。
顧清清被喊來收拾清理。
“這不是江少看上的那個女生。”有人低聲討論。
挨著她的男生趕緊接過拖把:“我來幫你拖吧。”
顧清清猛地抬頭,眼神像淬了冰:“不必!摔瓶子逼我來服務,現在又裝好人?”
包廂瞬間安靜。
江凜川的臉色變得難看:“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顧清清站起來,“我打工賺的是堂堂正正的幹淨錢,不像有些人!”
“清清!”江凜川不耐煩地打斷她,從錢包抽出黑卡,“你聽我的,就當我讚助你,你沒必要來這裏打工。”
我站在一旁,作壁上觀。
對我們這種人來說,“這種地方”已經是能抓住的最好機會。
顧清清氣得發抖。
“江凜川!”她聲音拔高,“我不是出來賣的!”
包廂裏所有目光不自覺地轉向我。
穿著兔女郎服裝,短裙差點蓋不住屁股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