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衝出去,我就能逃離這個地獄。
可下一秒,傅承宇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我麵前。
傅承宇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語氣也放緩了些。
“別鬧了,外麵風雪那麼大,你一個人出去,活不了的。”
林月走上前,緊緊貼著傅承宇站著。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身上穿著的,是紀雲深找歐洲頂級戶外品牌為我量身定製的極地探險服,防風防水,保暖性能是他們那些普通衝鋒衣的數倍。
“舒晚姐,你那件衣服看起來最厚實,裏麵的絨肯定也最多。”
她笑得天真爛漫,“脫下來一起燒了吧,這樣火能燒得更久一點。”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在我身上。
傅承宇深看著我,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舒晚,脫下來。”
我死死地抓著領口,搖著頭。
“不。”
這是我最後的屏障,脫了它,我會在十分鐘內被凍僵。
“由不得你。”
傅承宇深上前,毫不留情地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掰。
劇痛讓我鬆開了手。
他粗暴地將我身上的探險服扒了下來。
我裏麵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羊絨衫,冷得渾身發抖。
傅承宇看了眼身邊瑟瑟發抖的林月。
“你穿上,別凍著了。”
林月受寵若驚地穿上,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我氣得渾身發抖,衝到傅承宇麵前。
“傅承宇,這麼冷的天,你把我的外套脫了給她,你是想凍死我嗎!”
他看著我,眼神裏滿是不耐和厭煩。
“舒晚,你鬧夠了沒有?小月是我的員工,身體又弱,照顧她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就你嬌氣,一件衣服而已,至於嗎?”
我明白了。
在他心裏,我這個妻子的分量,連一個剛來的實習生都不如。
我徹底死了心。
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轉身,假裝去洞穴深處。
趁他們不注意,我從靴筒裏抽出最後一根信號棒。
我握緊信號棒,猛地衝向洞口。
“她要跑!”
林月最先反應過來,尖叫著指著我。
所有人一擁而上擋在我麵前,奪走了我的信號棒。
慣力讓我狠狠撞在冰塊上,骨頭都要碎掉。
“舒晚!你又想作什麼妖!外麵是暴風雪,你想死別拖累我們大家!”
傅承宇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裏全是責備。
林月湊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柔柔弱弱地開口。
“承宇哥,舒晚姐可能是覺得洞裏太悶了,想出去透透氣。”
她歪著頭,故作天真地說:
“不如這樣,我們用繩子把姐姐綁在洞口吧,讓她好好冷靜一下。”
“等她知道外麵的厲害,就會乖乖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