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度高溫,老公帶我和他公司員工去冰島度假。
特大暴風雪將我們困在了雪山冰洞。
洞內溫度驟降,唯一的取暖爐燃料即將耗盡。
新來的實習生林月提議用防寒服內膽當燃料。
“內膽材料蓬鬆,肯定很耐燒。”
我老公立刻點頭:“小月真聰明,都別凍著了,燒吧!”
所有人都開始脫衣服,我拚命阻止,那是我們最後的保溫衣物。
而且密閉的空間燃燒防寒服會引發爆炸,如果山洞塌了我們就死定了。
為了救大家,我頂著風雪去尋找救援隊,全身大麵積凍傷,右腿被木刺貫穿。
可我回救援隊時,林月卻哭著說我針對她,想害她丟臉。
“你就這麼容不下她?那就死在雪地裏吧!”
老公扒了我的衣服,將我扔在了雪地中。
我被活活凍死。
再睜眼,林月正在提議燒防寒服。
我笑著把內膽扯出來:
“燒吧,說不定這冰洞能直接被變成桑拿房。”
......
“舒晚姐,這可是最新型的發熱纖維,燒起來肯定又暖和又持久。”
林月舉著手裏那團雪白的內膽,一臉天真地向眾人科普。
聽著她天真的聲音。
我確認了,我真的回來了。
回到我被活活凍死的三天前。
“舒晚姐,你別那麼固執了,大家都快凍僵了,難道你想看著我們都死在這裏嗎?”
林月轉過頭,用一種混合著擔憂和責備的眼神看著我。
好像我才是那個不懂事、要害死所有人的罪人。
我的丈夫傅承宇,還有他工作室的其他員工,都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我。
隻要我敢拒絕,他們就會合夥指責我不懂事。
我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堪稱完美的微笑。
“當然要燒,小月總是能想到我們想不到的好點子。”
“燒吧,燒旺一點,說不定這冰洞能直接被變成桑拿房。”
洞穴裏,其他人也都用一種讚許的目光看著我,仿佛我終於做了一件對事。
我的丈夫,傅承宇,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晚晚,你總算懂事了一回。”
我懶得看他那張虛偽的臉,垂下眼眸,迅速在腦中規劃著自救的路線。
這次冰島之行一共七個人,除了我和傅承宇,剩下的都是他公司的核心成員。
我們本來準備了充足的固體燃料。
臨出發前,林月撒嬌說燃料和瓶裝水太重,占了行李額度,不如換成她最愛吃的進口零食和幾箱紅酒,說在雪山裏烤火喝酒才叫浪漫。
傅承宇和所有人都覺得她這個提議又浪漫又實用,二話不說就把一半的燃料丟掉了。
真是好巧不巧,我們剛進山,就遇上了幾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風雪,被困在了這個冰洞裏。
前世,我為了救這群蠢貨,獨自一人頂著風雪去尋找救援隊。
我以為我救的是能並肩前進的同伴,沒想到是一群白眼狼。
重活一世,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這些蠢貨的死活,與我何幹。
根據前世的記憶,隻要沿著冰洞外那條冰河的下遊走上二十公裏,就能到達一個季節性開放的科考站。
那裏有救援隊定點巡邏。
我低頭,看似在整理衣物,實則將手伸進了靴子裏。
那裏藏著一個特製的金屬保溫杯。
是紀雲深送我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