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垃圾桶把一張張碎紙撿起來拚好。
從地上站起來,冷冷的瞪著柳玉芝。
她被我看著冷汗涔涔,委屈的往我爸懷裏靠。
“海洋,允兒這麼看我,我好害怕啊!”
我指柳玉芝看向我爸。
“爸,你知道柳玉芝以前結過婚嗎?她接近你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柳玉芝臉色一白,緊張地咬著嘴唇。
我爸有些狐疑低頭看著懷裏的人。
他緊緊的皺著眉,似在思考我話裏的真假。
我爸剛要開口詢問,柳玉芝先哭了出來。
“允兒,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也不能這麼汙蔑我啊。”
她淚眼汪汪看著我爸。
“海洋,你要是不相信,就去民政局查查我有沒有婚姻記錄。”
我心中一驚,暗道不好。
柳玉芝就是篤定查不到婚姻記錄,才敢這麼說。
我期待的看著我爸,希望他能清醒一點。
看著他變幻莫測的神情,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低頭冷笑,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可怕。
從小到大,他從沒帶我出去玩過,從沒給我和我媽買過任何東西。
就連我媽住院,他都沒來看過一眼。
柳玉芝抹著眼淚,不停的哭訴。
我爸拍著她的背安慰,扭過頭不滿的看著我。
“汪允兒,我不允許你這麼汙蔑玉芝。”
“既然你容不下她,那就別在這待著了,搬出去住吧,省的玉芝看見你心煩。”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柳玉芝的眼裏是止不住的得意。
最後,我不甘心的帶著我媽的遺物搬了出去。
我小心翼翼地用膠水把教案粘起來。
在一堆書裏麵,翻到了一本黑皮包裹的書。
我打開看,發現是我媽的日記。
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是我媽二十多年的屈辱史。
我看著心疼不已,不知道我媽這幾十年來是怎麼度過的。
自從和汪海洋結婚後,我媽被婆家人說生不出兒子,守不住丈夫的心。
她一邊要委曲求全的伺候公婆,一邊要忍受汪海洋的汙言穢語。
還有時不時上門挑釁的女人。
這年委屈她從未跟我說過,隻為不讓我有不好的童年記憶。
難怪當初她讓我把大學誌願填的遠點,還拚了命的工作攢錢讓我出國。
是想讓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既然如此,汪海洋有任何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抱著我媽的日記痛哭流涕。
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是曾經照顧過我媽的護工打來的。
“汪小姐,還記得之前為了方便你隨時看到你媽媽的情況,我在她床頭放了一個監控的事嗎?。”
“今天我清理內存的時候突然發現一段意外錄下來的視頻,可能跟你母親的死有關。”
說完,她把視頻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