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畔拿著酒杯渾身發抖,朝我吼道:“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你知道向南哥為了你們的小家付出了多少嗎?他沒日沒夜的接客,連飯都沒時間吃,為了不讓你擔心,累到心臟衰竭做手術都不願意跟你說。”
“向南哥的胸口至今還有一條疤,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聽完她的話,長輩們皺眉看向我,臉上滿是不讚同。
我冷眼看著她:“重申一遍,關你屁事。”說罷慢慢靠近她,語氣變得玩味,“連他胸口的疤都知道,你們兩個又是什麼關係?”
楚雲畔囂張跋扈的氣焰頓時弱了下來,連解釋都帶上一絲微妙的心虛:“除了同事關係還能是什麼關係,我們清白的很!你休想汙蔑我們。”
我喉頭湧上一陣惡心,好一個同事。
普通同事不僅能坐在李向南的副駕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還堂而皇之坐在李家兒媳的位置上。
我點了點頭,不由分說地拿起一旁的酒瓶砸向楚雲畔:“知道自己是他的同事,就擺清位置,少管不該管的事。”
楚雲畔額角頓時見了血,往後踉蹌了幾步,倒在了李向南懷裏。
李向南的臉瞬間黑了,聲量都拔高了幾分:“沈落瑤!你瘋了!”
李向南下意識的維護,我已經見怪不怪了,隻道:“是她先對我動的手。”
李向南正要開口指責我被楚雲畔先一步按住,“對不起向南哥,我不應該多嘴的。”
“既然嫂子不待見我,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掙紮著就要起身,被李向南按住:“你這樣怎麼走,我送你去醫院。”
還沒等楚雲畔回話就被李向南一把抱起。
路過我的時候,他停住腳步,眼神難過中帶著一絲祈求:“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談談好嗎。”
“十年感情,我們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新娘除了你,我沒想過別人。”他的聲音漸漸哽咽。
一來二去,賓客看向我的眼神已經十分厭惡了。
李家父母歎了口氣,再次開口:“是啊,等向南回來你們再談一談。”
“你要是對他有什麼不滿意的盡管提,要是他不願意改,我們兩個幫著你教訓他。”
其他人覺得李家做到這個份上,我也應該適可而止了。
可我依舊麵無表情,拒人於千裏之外:“不了,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還談什麼?”
“這個婚我退定了。”
李向南麵如死灰,抱著楚雲畔的手都在抖,“你是不是覺得我去開網約車就覺得李家落寞了,給自己找了備胎。”
“那人到底是誰,不然你為什麼這麼著急跟我退婚。”
我嗤笑一聲:“腦補什麼?不忠誠的難道不是你嗎?”
我意有所指他懷裏的楚雲畔。
可所有人都看見是我拿酒瓶砸的楚雲畔,出於人道主義,李向南送她去醫院,這沒什麼問題。
李父忍無可忍,一拍桌子怒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看不上我們李家,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可以退婚,禮金三倍返還,賠償給李家造成的所有損失,屆時我會撤出所有給沈氏的投資,不然就法庭上見。”
我們徹底撕破臉,李向南看向我的眼神深深不舍,他剛想張嘴說些什麼,懷裏的楚雲畔呢喃了幾聲疼。
他便什麼也顧不得了,抱著楚雲畔頭也不回去了醫院。
我坐上回家的後座,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一個電話打來,熟悉的聲音響起:“需要我幫忙嗎?”
是我父親資助的學生鄭愷文,後來自己創業,現在在京城市場獨占鼇頭。
我看著平板上的證據鏈缺失的幾處,點了點頭:“嗯。”
對麵傳來爽朗的笑聲:“放心,兩天之內一定給你包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