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全是理直氣壯的指責。
“她哭著跑出去,差點就想不開!要不是我及時攔著,你現在就是個殺人凶手!你懂不懂!”
“你這女人的心怎麼就這麼歹毒?非要逼死她你才甘心是嗎?”
“現在!立刻!滾過來給夢夢道歉!”
又是道歉。
他們蔣家人,還真是出奇的一致。
我靠在床頭,聽著電話裏他聲嘶力竭的咆哮,隻覺得無比諷刺。
“蔣年。”我平靜地開口,“你的青梅你自己去哄,你的戲你自己去演,別拉上我當觀眾。”
“我們之間,徹底完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隨即響起蔣年不屑的聲音。
“蘇然,a市人人都知道了你跟了我,是我的人,你要是跟我分手,以為還會有其他人要你嗎?”
“我現在給你台階,你就痛快滾下來。”
“否則你到時候跪下來求我,我也不可能再原諒你了。”
原諒我?
聽著這兩個字,我隻覺得可笑。
蔣年他憑什麼可以自以為是的用原諒這兩個字?
不過我也懶得再和他爭辯了。
“你不是缺一個新娘嗎?幹脆就把李夢娶了,讓她親自給自己的狗狗祈福。”
“至於我,就不摻和你們這檔子破事了!”
說完,我徑直掛斷了電話。
我沉吟片刻,隨即撥通了另一個塵封許久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沉默了片刻:“然然,是你嗎?”
我聲音平靜的開口:“我要結婚,缺一個新郎,你願意嗎?”
那頭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不少,隨即鄭重答複道:“明早,民政局見。”
第二天一早,我趕到民政局,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身形挺拔的人影站在民政局門口,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直到我走到他麵前,那雙燦若星河的眸子才亮起來。
陸沉,我的大學同學。
他追求我時我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蔣年,和他漸行漸遠。
直到昨晚上,我一個衝動,給他打去了電話。
他看著我輕問:“你昨晚說的,是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他堅定開口:“當然,我等著一天等了很久了。”
看著他真誠的眼神,我心中微微一動。
也許當初我堅定的選擇蔣年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我和他一起進了民政局,再出來時我們已經成了合法夫妻。
就在這時,蔣年忽然給我打來電話。
“一天了,你反省好沒有?”
“如果反省好了就趕緊來給夢夢道歉!”
“否則你就再也別想見到我了!”
我卻笑出了聲:“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