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沒再打來。但我那種被人窺伺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換了大房子後,我第一時間就把瀟瀟接了過來。
兩個女生住在一起,安全感多了不少。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尤其是在晚上,我總覺得窗外有人影晃動。拉開窗簾,卻什麼都沒有,隻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直到上周,瀟瀟出差了,我一個人在家。
半夜,我被渴醒,迷迷糊糊去廚房倒水。路過客廳時,眼角的餘光瞥見沙發上,好像坐著一個人影。
我嚇得一個激靈,瞬間清醒,猛地回頭。
沙發上空空如也。
但我聞到了一股味道。是檀香,混著一股紙錢燒過的焦糊味。跟我奶常年身上帶的那個香囊味道,一模一樣。
這絕不是巧合。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我不敢再待在家裏,第二天一早,跟公司請了假,滿腦子都是各種鬼神之說。我想起之前刷短視頻,看到過很多博主探店城隍廟附近的古玩市場,說那裏臥虎藏龍,有很多奇人異士。
病急亂投醫,我也隻能去那碰碰運氣。
市場裏人聲鼎沸,空氣中混雜著檀香和舊木頭的味道。
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每個攤位都看,卻又不知道該看什麼。
最後,我在一個賣舊書和各種法器的地攤前停下了腳步。
攤主是個穿著對襟唐裝的老先生,正閉目養神,對周圍的喧囂充耳不聞。他的攤位上,掛著一麵布滿銅鏽的八卦鏡,鏡子正對著我來的方向。
我鬼使神差地走過去,蹲下身。
“先生,您這……能驅邪嗎?”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老先生緩緩睜開眼,眼神銳利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仿佛能看透我的皮囊。
“你不是撞邪,你是被人下了降頭。”
他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說:“你本是潛龍在淵,卻被人用外物鎖了氣脈。如今鎖斷龍歸,那邊的人,自然就急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他們給你下了‘寄生煞’。”老先生指了指我的左肩
“這東西比之前那個鎖你命的扣子惡毒百倍。它不僅吸你的運,還吸你的精氣神。等把你吸幹了,你就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而你的運和命就徹底成了別人的嫁衣。”
我隻覺得渾身發冷,如墜冰窟。
“那……那我該怎麼辦?”
“解鈴還須係鈴人。”老先生看著我,“這‘寄生煞’,必須找到它的‘母體’才能破。而且,破的時候,還能給他們送份大禮。”
他附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我越聽,眼睛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