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眼就看到沈靈一臉得意地將我藏起來的孕檢單拍在我臉上:
“姐姐,你還說沒和保鏢偷情?”
“姐夫這一個月一直陪著我,連在你這過夜都沒有,你哪來的懷孕一個月?”
我瞪大了雙眼,剛要解釋:
“我上個月生日那天,蔣慎行喝醉了——”
“閉嘴!”
暴怒中的蔣慎行根本不聽我的解釋,拽著我的頭發將我拖下了床。
塞進車裏,他一腳油門一路闖紅燈到了醫院:
“給我打掉這個臟東西!”
我死死護住小腹,不斷搖頭:
“不行,這是我們的孩子!”
“這是第四個孩子了,再打掉他我這輩子就不孕不育了!”
沈靈在旁邊冷笑一聲:
“姐姐,你說這話誰信呢?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易孕體質,就算打掉一百個也能懷孕!”
我攥緊了拳頭,抬起通紅的雙眸看向蔣慎行:
“蔣慎行,你還是不信我,我沒有跟別人在一起!”
“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蔣慎行冷眼盯了我一會,直接叫來醫生將我綁在手術台上。
我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一針麻藥我直接陷入了昏迷。
昏迷前,我聽到蔣慎行冷冰冰的聲音:
“沈晚星,就算這個孩子是我的,也得打掉。”
“靈兒的試管結果還沒出來,你不能懷孕。”
再睜眼,耳邊是轟隆隆的聲音。
我環顧四周,發現我正在直升機上。
保鏢摘下麵罩,露出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對我勾了勾唇:
“小姐,放心,這是飛往海外的直升機,我帶你離開。”
我下意識摸向小腹,顫聲問道:
“我的孩子呢?”
保鏢皺眉,沒說話。
我已經明白了。
淚水無助從眼眶滑落,隻有差點為人母的人才知道,現在我有多痛。
外婆家族流傳下來的血脈決定了我和沈靈的體質。
一個易孕,一個不孕。
而當易孕體質失去四個孩子後,則會和不孕體質互換。
也就是說,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我終於接受了現實。
下一秒,手機震動,是蔣慎行的電話,他的聲音愉悅:
“靈兒的試管很成功,一胞三胎。”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備孕生孩子了。”
“醫生說你的體質不需要恢複期,我現在回家,你在床上乖乖等我。”
我攥緊了手機,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蔣慎行,我們結束了。”
說完,我無視對麵瞬間冰冷的質問,直接掛斷了電話,反手拉黑。
昨晚這一切,看著窗外層疊的雲層,滿是疤痕的心臟仿佛被撫平了。
一切,終於結束了。
蔣慎行發現自己被沈晚星拉黑後,臉色瞬間陰沉。
他一把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沈靈,下床離開。
“姐夫,你要去哪?我的驚喜還沒告訴你呢!”
沈靈拽住他的胳膊不肯放他走,眉眼彎彎撒嬌著再度開口:
“其實我做試管的不是那個暴力狂的孩子,是你的~”
蔣慎行一愣:
“你瘋了?!”
沈靈被猛然一吼,嚇得眼眶瞬間紅了:
“怎麼了?姐夫你不是也喜歡我嗎?我懷了你的孩子不好嗎?”
蔣慎行心中越發煩躁。
想起沈晚星那異常平靜的聲音心臟就惴惴不安。
他沒功夫理會沈靈的胡言亂語,甩開她的手就離開了這。
回家的路上,他撥通電話給管家,得到的答複讓他渾身如墜冰窟:
“夫人一直都沒有回家,家裏的東西也都不見了。”
蔣慎行一腳刹車停在路中間,渾身顫抖起來。
今早醫院給他打的電話說沈晚星不見了,他還以為她自己回家了。
他立刻讓助理去查沈晚星的行蹤。
電話響起,他滿是激動:
“怎麼樣?查到了嗎?地址發給我——”
“蔣總,您和夫人的夫妻關係不存在,查不到夫人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