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生後，我讓公公平等創死全家

果然，上班上到一半，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公公打來的，聲音虛弱又驚恐：“欣…欣然…快…快來醫院…我…我不行了…肚子疼得要命…”

我“焦急”地請了假，火速趕到醫院。剛找到急診留觀室，就聽見裏麵傳來小姑子吳萍那熟悉的、尖利刻薄的嗓音：

“爸！你怎麼搞的啊？是不是張欣然那女人又給你氣受了？還是給你吃剩飯剩菜了？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惡毒！連老人都虐待！”

我推門進去，隻見吳萍挺著個大肚子（她懷了二胎），正叉著腰，唾沫橫飛地指著病床上臉色蠟黃、捂著肚子的公公罵。看到我進來，她立刻調轉槍口，那根塗著廉價指甲油的手指幾乎戳到我鼻子上：

“張欣然！你來得正好！你是怎麼伺候我爸的？啊？給老人家吃餿菜餿飯吃進醫院！你的心是黑的嗎？太惡毒了吧！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爸？”

病房裏的其他病人和家屬，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充滿了探究、鄙夷和譴責。那無聲的壓力，足以讓任何一個被冤枉的人崩潰。

但此刻的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我臉上瞬間切換成茫然和無辜，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和不解：

“萍萍，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我每天早出晚歸地上班，忙得腳不沾地。爸在家裏，都是自己買菜做飯自己吃。我每個月可是雷打不動地給爸八千塊生活費啊！這錢，爸每個月都花得一分不剩，怎麼可能吃餿飯餿菜呢？這錢…都花哪兒去了？”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吳萍。

吳萍被我戳中痛處，臉色瞬間漲紅，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眼神躲閃，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那八千塊生活費，至少有七千塊通過各種名目進了她的口袋，她比誰都清楚！

就在這時，走廊裏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兩個護士推著一張移動病床衝了進來，床上蜷縮著的，正是臉色慘白、捂著肚子哀嚎不止的吳言！

“醫生！醫生快看看！急性腸胃炎！拉脫水了！”護士焦急地喊道。

沒錯，是我“好心”提醒醫生，把吳言也安排到了公公這個病房。一家人嘛，當然要整整齊齊。

醫生皺著眉頭跟進來，看著這一屋子的“病號”，語氣嚴厲地對著公公和剛被抬上床的吳言說：“跟你們說了多少次？現在天氣這麼熱，食物特別容易變質！冰箱要開！不能吃的、變質的食物，堅決不能吃！省那點小錢，夠不夠付醫藥費的？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也捂著肚子被推進來，公公徹底慫了，縮著脖子，恨不得鑽進被子裏。

吳言則是怒火攻心！劇烈的腹痛和當眾出醜的羞憤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尤其是看到始作俑者——他爸那張惶恐的老臉時，積壓的怨氣轟然爆發：

“爸！！”吳言忍著絞痛，指著公公的鼻子，聲音嘶啞地咆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給我吃那些臭肉和餿飯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見一個多重要的客戶？！我辛辛苦苦跟了半個月！眼看就要簽單了！全被你搞砸了！工作都要丟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偷偷拔冰箱電源！裏麵的肉和菜壞了就扔掉！你倒好！舍不得！全做成飯給我吃！吃進醫院花幾千塊不說，害我丟工作！你是不是非要作死我才甘心？！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

看著吳言那副氣急敗壞、風度盡失的模樣，我拚命咬住嘴唇內側才沒讓自己笑出聲。風水輪流轉啊吳言！當初你爸拿出餿飯臭肉丸子，是我發現後偷偷倒掉，避免你們中毒。結果你呢？你說我浪費糧食，說我丟了工作就拿你爸撒氣，為此跟我大吵一架！現在好了，你自己嘗嘗這“節約”的苦果吧！輪到你丟工作了，你怎麼就不能“大度”點呢？

公公被兒子當眾指著鼻子罵，老臉掛不住了，立刻祭出祖傳的“三板斧”——委屈、憶苦、尋死。他拍著床沿，老淚縱橫（這次有幾分真了）：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才過了幾天舒坦日子你就忘本了？！你媽死得早！我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們兄妹倆拉扯大！那時候家裏窮得叮當響！有點餿味怎麼了？有點臭肉怎麼了？不都是這麼吃過來的？不都活得好好的？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有本事了，就開始嫌棄你老子了？嫌我給你丟人了？行！行！我…我就該跟你媽一起去啊！省得礙你們的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說著，他又作勢要往床下滾。

吳言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胸口劇烈起伏。孝道這把枷鎖，沉重得讓他窒息。周圍那些看客的目光，更是像針一樣紮在他身上。

我“適時”地站了出來，學著他以前那副“深明大義”的口吻，對著吳言“語重心長”地勸道：

“吳言！你這麼說爸也太沒良心了！爸還不是為了你好？他是你親爸，還能害你不成？他養大你多不容易啊！老人家節儉慣了，那是刻在骨子裏的！他自己不也吃了？也進醫院了！又不是故意的，你對老人就不能多點寬容和理解嗎？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這番話，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精準地紮在吳言最虛偽、最要麵子的神經上。他當初就是用這套“寬容論”來堵我的嘴的！心心被米糊噎住進醫院時，他也是這麼“開導”我的！現在，我把這碗餿雞湯原封不動地灌回給他！

效果立竿見影。病房裏那些原本看我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吳言身上。那些眼神充滿了鄙夷、嘲諷和無聲的譴責——看啊，這就是那個對辛苦養大自己的老父親惡語相向的不孝子！

吳言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額頭青筋暴跳。他再也受不了這公開處刑般的目光，捂著絞痛的肚子，夾著腿，狼狽不堪地衝向了衛生間，隻留下一句帶著哭腔的怒吼：“我…我去廁所！”

小姑子吳萍看到親哥被懟得啞口無言、落荒而逃，眼珠一轉，覺得這是討好父親、表忠心的好機會（畢竟父親手裏還捏著點棺材本），立刻跳出來，對著衛生間的門不依不饒地“聲討”她哥：

“就是！哥你太過分了！爸在你家當牛做馬，伺候你們吃喝拉撒，現在都住院了你還這麼凶他！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太沒良心了！”她喊得義正辭嚴，仿佛完全忘了自己剛剛還在指責公公“惡毒”。

我看著這父慈女孝（？）兄友妹恭（？）的一幕，心底冷笑：別急，吳萍，很快就輪到你了。你親爹的“愛”，可是無差別攻擊，人人有份。

吳言業務能力本就平平，這次重要客戶黃了，正好給了公司一個完美的借口。不出所料，他很快收到了辭退通知。

失業在家的吳言，徹底成了廢人。每天除了打遊戲就是睡覺，吃喝拉撒全靠他爸拖著病體伺候。

而我，則像他當初逼我一樣，開始“溫柔”地逼他出去找工作。

“老公，”我坐在沙發上，一邊翻看育兒雜誌，一邊“憂心忡忡”地說，“心心現在吃奶粉，一個月開銷不小。爸那邊八千生活費也不能斷。你這天天在家，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啊？得趕緊出去找份工作才行。不然，你們這一大家子，難道真指望我一個人養著嗎？”

以我現在的職位和薪水，養他們全家綽綽有餘。但是，憑什麼？我憑什麼再給這群害死我女兒的吸血鬼花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