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生後，我讓公公平等創死全家

晚上十點，我帶著一身淡淡的酒氣和公司慶功宴的喜悅回到家。推開門，客廳裏煙霧繚繞，氣氛壓抑。吳言和他爸像兩尊門神，一左一右坐在沙發上，一個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一個眼圈通紅，還在那抽抽噎噎。

“張欣然！你去哪兒了？”吳言“騰”地站起來，劈頭蓋臉地質問，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孩子一聲不響就送你爸媽家？還搞到這麼晚才回來？渾身酒氣！你眼裏還有沒有這個家？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公？”

公公立刻配合地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期期艾艾地幫腔：“是啊欣然，一個女人家，還是要以家庭為重。大晚上在外麵喝酒應酬，像什麼樣子？傳出去多不好聽，人家會說閑話的......”

我冷眼看著這父子倆一唱一和，心底的寒意比窗外的夜風更甚。現在我算是徹底回過味兒了。當初公公為什麼非要在我考試時打擾？為什麼總在我事業關鍵節點上作妖？根本不是他“聽不懂”，而是他骨子裏就看不慣我樣樣壓他兒子一頭！他怕我太強，他兒子壓不住，他怕我翅膀硬了，這個家就不由他“做主”了！

還有我的名聲......當初在小區裏，我“不孝”、“刻薄”、“不顧家”、“虐待老人”的惡名是怎麼傳出去的？不就是拜這位“慈祥”的公公所賜嗎？他四處“訴苦”、“抱怨”，成功地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惡媳婦欺淩的可憐老父親形象。

我徑直走到沙發前，將包重重地扔在茶幾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我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我不出去賺錢，靠你們爺倆喝西北風養活全家嗎？吳言，要不我現在就辭職？你拍著胸脯告訴我，你那份工資，養得起你爸，養得起心心，養得起這個家嗎？”

我的目光銳利如刀，直刺吳言。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現在的工資，連他自己都養得勉強。

“還有，”我冷笑一聲，語氣更重，“我剛升職加薪，拿了提成，高高興興回來，你們父子倆就給我擺臉色，找晦氣？這日子要是真過不下去了，趁早說！明天就去把離婚證扯了！一拍兩散！”

“離婚”兩個字像兩顆炸彈，瞬間把吳言和他爸炸懵了。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愕和慌亂。吳言很清楚，以他現在的收入和能力，離了我，他和他爸立馬就得喝風。更何況，我現在升職加薪，前途一片光明。

公公也慌了神。他那些“訴苦”的把戲，都是建立在有我這個“冤大頭”供養的基礎上。離了我，他上哪找這麼“好說話”的長期飯票？他那些“節儉”下來的錢，又補貼給誰？

吳言臉上的怒氣瞬間消散，換上了一副近乎諂媚的焦急，連忙湊上來，試圖給我捏肩膀：“老婆！老婆你消消氣！爸他不是那意思！我們…我們就是擔心孩子！你把心心送走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這突然的…我們心裏沒底啊！”

我微微側身，避開他的手，但臉上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絲，語氣也“軟”了下來，不過對象卻是轉向了吳言，帶著點責備：“我這不是看你爸辛苦嗎？心心送我媽那兒看幾天，讓你爸也輕鬆輕鬆，喘口氣！你看看這幾天，把爸累得都瘦了！”我指著公公，一臉“心疼”，“爸是來跟咱們享福的，不是來當牛做馬的！吳言，你爸獨自把你拉扯大容易嗎？你怎麼一點孝心都沒有？光想著讓爸幹活？”

我這一番“義正言辭”的“站隊”，直接把公公醞釀好的情緒和準備好的說辭給堵死了！他就像一台卡殼的老舊唱機，張著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最終隻能悻悻地憋了回去。

他大概是想轉移話題，掩飾尷尬，起身去廚房端出他那“祖傳”的寶貝——一碗顏色可疑的隔夜稀飯和一小碟黑乎乎的鹹菜。

“欣然啊，還沒吃飯吧？我特意給你留的，快吃點墊墊。”公公把碗推到我麵前，那股若有若無的餿味隱隱飄來。

嗬，我幫你說話，你就給我吃餿飯？好得很。

我露出一個標準的職業假笑，語氣“誠懇”：“爸，您太客氣了。我在公司慶功宴上吃得可飽了，真的一點都吃不下了。您愛吃就多吃點，這就是自己家，千萬別委屈自己！想吃啥吃啥，啊！”

公公被我噎得說不出話，隻能訕訕地“嗯”了兩聲，看著那碗稀飯，臉色更難看了。

第二天一早，餐桌上果然又擺上了熟悉的“套餐”：發黑的鹹菜和明顯已經變質的隔夜稀飯。為了“省電”，公公這個老毛病永遠改不了，總喜歡偷偷拔掉冰箱電源。三伏天裏，冰箱裏的東西能放得住才怪！那稀飯散發著一股酸餿氣，還有幾塊凍肉，明顯已經變質，卻被他剁碎了炸成黑乎乎的肉丸子，堂而皇之地擺在桌上。

公公習慣性地把那碗餿稀飯推到我麵前，臉上堆著“慈愛”的笑：“欣然啊，你上班辛苦，多吃點，補充體力。”

我眼皮都沒抬，隨手就將那碗稀飯推到了坐在我對麵的吳言麵前，順手還給他夾了幾個顏色最深、看起來最“入味”的肉丸子，笑容“溫柔”：

“老公，我趕時間，來不及吃了。你多吃點，別浪費了爸的一片心意。爸特意起早給你做的呢！”

吳言今天確實有個重要客戶要見，時間很趕。他皺著眉看了一眼那稀飯，似乎想說什麼，但耐不住肚子餓，又被我那句“爸的心意”堵住了嘴。再加上那幾個炸丸子聞著還挺香（油炸味掩蓋了內裏的腐敗），他端起碗，就著鹹菜和丸子，稀裏呼嚕一頓猛吃。

那濃鬱的油香和鹹味，果然暫時壓過了稀飯的餿氣。他吃得飛快，愣是沒吃出大問題。

我看著他將那些東西囫圇吞下，心底冷笑：吃吧，吃吧，好好享受你爸的“愛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