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種話有意思嗎?收起你那無用的嫉妒心,別總是在這裏旁敲側擊地打聽我和雲墨的進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在挑撥離間。”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可轉眼卻看到林雲墨把手伸向了我護著的那朵花。
我當場就跳起來,狠狠地拍開了他的手,“你幹什麼!你是不是想毀了我的心血!”
林雲墨卻假惺惺道,“我隻是覺得你是被這些東西耽誤了,才不學無術的,所以想把花摘掉讓你回心轉意。”
許安寧看到我哥難過,臉色當場就沉了下去。
“林時聿,你哥是好心好意關心你,他說的話你怎麼能不聽?”
“快點向他認錯,然後把這片花全都拔光了,乖乖跟我們回去。”
我諷刺一笑。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指使我?”
許安寧瞬間愣住,又羞又窘迫。
憋了半天沒說出話,竟然紅著眼眶,匆匆轉身離去。
而我懟了他們一頓,心情舒爽,當晚好好睡了個整覺。
第二天醒來一看,院子裏精心嗬護的藥材,居然全部被許安寧帶人,薅成了光禿禿一片。
枝葉全被剪得稀爛,花也被踩扁,想救都救不回來。
我整個人天旋地轉,隻覺得心肝都氣得發顫,衝過去就要跟她拚命。
“你瘋了,為什麼拔我的花!”
許安寧卻叫人攔住我,不緊不慢地指揮著人,讓他們把空白的土地全部種上小雛菊。
“我喜歡的花是小雛菊,別忘了,以後你的院子裏隻能種這種花,其他的被我發現後一律拔掉。”
“這是作為你不聽你哥哥話的懲罰,現在就跟我回去,別讓他生氣。”
我想把那些花救回來,畢竟它們是我唯一的希望。
許安寧卻直接讓人沒收了我的輪椅。
我屈辱地跌坐在地上,被人拖走強行帶回林家,扔進了地下室。
我拍門急著想出去,卻隻得到傭人冷冰冰的回應。
“許小姐不讓我們放您出來,她說您要是不在裏麵好好反省,那就讓您餓著,渴著,直到認識錯誤為止。”
我沒辦法,隻好讓他們送我的古籍進來,在地下室繼續研究其它的詛咒破解方法。
就在要成功的時候,許安寧忽然一腳踹開門,帶著人闖進地下室。
她抬手在我臉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惡狠狠問,
“你在地下室裏神神秘秘搞些什麼巫術,都害得你哥的詛咒居然發作了!”
“他現在重度昏迷,整個人躺在床上,有進氣沒出氣。”
“你怎麼這麼惡毒?”
她把我拖到林雲墨的病床前,許欣蕊已經趴在床邊哭成了淚人。
她雙眼怒瞪著我,毫不留情地扇了我一巴掌。
“快點,把破解詛咒的解藥交出來!”
我一驚,“我哪裏有解藥?”
許安寧的臉色愈發陰沉,“上輩子你死之前,和我說的那半句話,我聽見了。”
“你前些日子種那些花不就是為了製作解藥嗎?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雲墨因為你的緣故昏迷不醒,作為補償,你交出解藥來換他的命!”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原來她早就知道我也重生了。
我苦笑一聲,“既然你發現了,那也應該知道,我身上的詛咒也要發作了吧?”
“你把唯一的一顆解藥拿走,我怎麼辦?”
“你讓我等死嗎?”
“上輩子我掏心掏肺救你,你卻要害死我兩次。”
“許安寧,你對得起我嗎!”
許安寧攥了攥手,咬緊了嘴唇。
“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先把解藥給雲墨。”
“我會幫你找原材料,讓你再做一顆。”
我笑了,她說話的語氣,像極了上一世誘哄我時的樣子。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回家,許安寧破天荒溫柔地對我說,有個禮物要送給我,
卻在我閉上眼睛的下一刻,用棍子重重打破了我的幻想。
“我可以給你。”
“但作為交換,我們從此劃清界限,你不準出現在我眼前!”
許安寧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
從我手上接過藥丸後,小心翼翼地喂到林雲墨嘴裏。
看著他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我鬆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許安寧卻忽然抬手示意了一下,門外衝進來兩個彪形大漢。
直接把我死死按在地上,重新把我拖往地下室。
我猛烈掙紮,“許安寧!”
“你明明答應了要放我走的!”
許安寧卻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你無非就是想用劃清界限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罷了,我早就猜到了。”
“現在雲墨正在昏迷,我沒那麼多閑工夫陪你玩捉迷藏,老老實實待在這裏,等我處理完他的事情,自然會回來給你找原料做解藥!”
說完,她帶著林雲墨去了醫院。
而我被關進地下室,任憑如何呼喊都無人回應。
正感覺胸前一痛,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時,地下室的門卻被悄悄打開,外麵的人躬身道。
“少爺,您吩咐的事都辦好了。”
我再也不裝了,直接拉開輪椅,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