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我就一頭紮在房間裏,連續幾天都鮮少與人交流。
甚至連許安寧當著我的麵咳得厲害,都被我統統無視。
我知道許安寧從小體弱落下了病根,天氣稍冷就劇烈咳嗽。
以前我為了給她補身體,專門去找老中醫開了房子,去天山上冒著生命危險去采下雪蓮,為她熬湯喝,才將她的病症給去除。
可即便如此,她卻一點不感激。
我隻是想在她喝完湯後,給她擦一下嘴角,她都會像觸電般直接躲開我半米遠。
甚至氣到連摔十幾個碗碟,光著腳站在碎瓷片上威脅我。
“如果你再動我一下,我就再也不吃你給的東西!直到餓死!”
可如今,眼看著我一點都沒有在乎她的意思,許安寧卻坐不住了。
她在某天我要出門時,目光沉沉將我攔下,“林時聿,你在欲擒故縱些什麼?”
我不理解她的意思,“你說什麼?”
“林家的男人若不與福星女結合生子,就會慘死在二十六歲,你為什麼不來求我,反而一直裝出高冷的樣子?”
許安寧目光審視,似乎覺得我在以退為進,引起她的注意。
我有些想笑,卻隻淡淡地說,“讓開,我還有事,沒功夫和你在這兒耗。”
“你有這個閑心,不如好好去哄哄林雲墨,讓他多看你兩眼不是更好嗎?”
許安寧麵色先是沉了沉,片刻後卻笑出了聲。
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果然是在嫉妒。”
她頓了頓,居然握住我的手,“你放心,雖然我現在在雲墨身邊,可我也不會真的讓你死。”
“大不了在你二十六歲前,我和你辦一場婚禮,但是孩子,我還是要跟雲墨生的。”
“如果你對他好,我或許可以獎勵你給他當一天爸爸。”
我幾乎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她,“你瘋了?我們前幾天才見第一次麵,你在亂七八糟說些什麼,我們好像不熟吧?”
許安寧瞬間噎住了。
而我沒有絲毫停頓地轉身,離開。
她惱羞成怒,提高聲音道。
“你騙人,你明明在第一次見到我時,就喜歡上我了!”
“否則你怎麼會......等詛咒發作時,你會後悔的!”
許安寧根本不知道,我並不是非她不可。
上一世時,就已經發現了詛咒的另一破解辦法。
可惜那天我興衝衝地跑去找她,準備告訴她這個好消息時,迎接我的卻是許安寧的一悶棍。
緊接著我就代替林雲墨被送到綁匪的老巢,接受折磨。
在被打得全身血液盡失,臉色蒼白時,我還擔心和他們交易的許安寧是否有危險。
卻沒想到,綁匪就是林雲墨本人安排的。
那是他專門為了做掉我設的局。
可惜這一世,他應該也活不長。
因為福星女,本就是林家為了繁衍後代而製造的謊言。
如果和福星女結婚生子真的有用,那為什麼我從出生起,就從來沒見過父親?
我主動請纓,辭掉了林家的一切職務。
人人都覺得我瘋了,放著好好的企業高層管理不做,偏要住在偏僻小院裏提前退休養老。
可我每天起早貪黑,就在院子裏伺候一種特殊的藥材,誰都沒見過這種藥,我卻把它當寶貝似的供著,誰都不讓靠近。
當林雲墨特地跑來看我笑話時,我正從輪椅上摔了一跤。
跌倒在藥材的泥土裏,狼狽地用胳膊撐著地麵,卻臉色漲得通紅也爬不起來。
可我手裏還護著那藥材上開出的唯一一朵花。
林雲墨裝作不經意踩了我一腳,用力碾過手背,歎了口氣。
“弟弟,別沉迷於種植無法自拔了!你知道林家都傳開了,說你得了失心瘋嗎?”
“都怪我把你寵壞了,讓你總是這麼隨心所欲,趕緊跟我回林氏,我再給你個從底層保潔做起的機會。”
“否則你偏要待這,哪天詛咒發作,死在沒人的角落都沒人知道。”
許安寧冷著臉看我,跟在林雲墨身後不出聲。
我冷笑了一聲,“林雲墨,那你以為你就能活下來了嗎?你連一個孩子都沒有生出來吧,還在這兒多管閑事。”
“林時聿!”
許安寧突然打斷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