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剛生產完最虛弱的時候,止痛泵卻被人惡意加了硫酸。
我衝進病房時,她整個蜷縮在床上,後背灼燒潰爛,止痛泵裏泛著刺鼻的泡沫。
罪魁禍首卻抱臂冷笑。
“賤人,生不出兒子!這硫酸就當給你那沒用的身體消消毒!”
她命令女婿王朝按住我,一巴掌接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一個送外賣的下賤貨,也配在京市財團最大的股東麵前叫板?”
“信不信我兒子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們全家在整個京市都混不下去!”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忽然笑了。
京市財團最大的股東?
嗬……那不是我嗎?
當年隱退是因為喪父後抑鬱難解,送外賣不過是體驗生活。
可現在,有人找死!
我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撥通京市財團現任董事長,我那沒出息的老公的電話。
“聽說,你想讓我在京市混不下去?”
......
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男聲。
“你是誰?”
我皺了皺眉,拿開手機一看。
號碼沒錯啊。
見我不說話,對方罵罵咧咧道。
“別什麼阿貓阿狗都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我很忙嗎?”
我沉了沉眸子。
不過3年沒跟他聯係,孫健他竟然就聽不出我聲音了?
我看著女兒婆婆劉茜身上挎的那款包。
是我上個月去馬爾代夫度假,特意在免稅店給女兒買的生產禮物。
看樣子女兒的婚姻並不是她口中描述的那麼美好。
要不是我這次非要過來看望她,恐怕永遠不知道,她口中每天會給她煮豆漿的老公竟然會是個媽寶,這麼縱容他親媽傷害我女兒。
一旁的小護士很會看人下菜碟,對著我嘲諷。
“你怕不是給孫總送過幾次外賣,就以為自己認識他了吧?”
“隻有王朝哥哥給孫總打電話,他才會接,畢竟王超哥哥馬上要成為集團最大的股東了。”
聽到這話,我直接掛斷電話。
看來這股權也不用轉讓給女婿了。
劉茜冷哼一聲。
“一個送外賣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身份,要不是我兒子心地善良,怎麼會娶你女兒?”
“我看啊,這生不出兒子,就是你這個送外賣的窮鬼娘,沒給女兒吃過好的,才讓她吃什麼都吐!”
真可笑。
明明生兒生女都是由男人決定,他們竟然敢說我女兒的問題?!
看著病床上麵黃肌瘦的女兒,我心疼極了。
想當初,我人參燕窩緊著女兒吃,她怎麼會身體差?
聽到婆婆的話,女兒立刻跟我解釋。
“媽媽,我沒有,我一直很乖,可他們卻隻給我吃外賣,還說我隻配吃外賣。”
看著她蠟黃的小臉蛋,我的心仿佛被鈍刀割肉。
三年前,一輩子打拚才換來京市最大財團的父親突然病逝。
我深受打擊,根本無法工作。
父親病逝前,告訴我,他還有一個遺願沒實現,那就是希望人人都能吃上幹淨又便宜的外賣。
於是,在所有股東都反對的前提下,我毅然決定在公司開拓外賣市場。
為此,我甚至帶頭從辦公室下到基層,跟外賣員們一起送外賣。
可我每個月會給剛結婚的女兒打50萬零花錢,她怎麼會沒錢吃飯呢?
女兒話音剛落,劉茜突然對一旁小護士使了個眼色,他們加大了止痛泵的流速。
“我兒子馬上就要成為京市財團最大的股東了,你竟然連個兒子都生不出?真不配做女人!”
女兒突然痛到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臉色煞白,額頭直冒冷汗。
劉茜和一旁的小護士對視一眼,臉上浮現惡毒的笑意。
“你看媽媽多愛你,雖然你沒有生出兒子,但還是給你用上了這麼好的‘止痛泵’”
小護士立刻會意,繼續往止痛泵裏加高濃度硫酸。
我的心猛得一沉。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女兒還會這麼疼!醫生呢?醫生再不來,這家醫院也不用開了!”
我不怒自威的反應立刻震懾住在場所有人。
女兒死死捂著肚子,痛到在床上打滾,
“媽媽,我好痛啊,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立刻扯開她的衣服,卻發現她整個後背滲出暗紅色液體,帶著一股刺鼻的臭味。
我不敢耽誤,立刻給我的私家助理打電話。
“小張,我女兒產後狀態特別差,請立刻安排全市最好的醫療團隊趕到人民醫院。”
“對了,你通知董事會,即日起撤銷孫總的臨時執行董事權利,讓他立刻滾來見我!”
電話那頭傳來畢恭畢敬的聲音,“是,江總,我馬上去處理。”
可還沒等我說完,手機就被劉茜搶了過去,直接砸到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