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邀請函,沒有得體的服裝,我被保安攔在門口。
他輕蔑的看著我:“你這種撈女我見得多了。”
我不想多事:“我找周賀錦,你幫我叫下他。”
保安嗤笑道:“周總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誰不知道周總今天帶女伴了,前些天更是為了她放了滿城煙花慶生,你算老幾?”
“別異想天開了。”
周圍人或多或少傳來幾聲嘲笑,這種聲音跟在周賀錦身邊我聽的多了。
撥打出去的電話始終占線,保安的眼神也從嘲笑變為下流。
“要不你陪陪哥哥,哥哥就帶你進去見見世麵怎麼樣?”
沒等他說完話,就被一拳打飛了出去。
周賀錦的拳頭還沒來得及收回來:“你找死?”
保安狼狽的縮在一邊,周賀錦擰著眉頭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想說我們周家苛待你?”
我懶得解釋,隻從包裏掏出離婚協議遞到他麵前:“簽字。”
他和寧檸穿的是情侶款禮服。
她嬌俏的挽住周賀錦的手臂:“今天我好像接到了夫人申請禮服的電話。”
她害羞的捶了捶周賀錦胸口:“都怪您使壞,我都沒能聽清夫人說的話,還叫夫人聽到了咱親吻,我真是沒臉見人了。”
周賀錦寵溺的點了點寧檸的鼻尖:“小調皮鬼,誰不知道你才是周夫人。”
“她充其量是我們周家的傭人。”
周賀錦掃了我一眼,發現我毫無反應時他卻有些不爽了。
他接過我遞給他的合同,沉著臉翻了翻,譏笑出聲:“你們母女倆費盡心思爬床之後,還得想法設法離婚。”
“是不是太賤了。”
我隻覺得血液逆流:“我媽沒有,是你爸強迫的!一切都是你爸——”
“我爸強迫的?我爸有錢有權,什麼女人得不到,非得要你媽?”
周賀錦斂了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先說好,離婚了就別再出現在我麵前求原諒了,別犯賤知道嗎?”
“你們母女倆我嫌惡心。”
明明那年周賀錦被爆衝的貨車鎖定,是我媽拚死推開他才因此成為植物人的。
我氣的渾身都在抖,衝上前狠狠的想給周賀錦一巴掌。
“你不是人,周賀錦。”
寧檸卻猛地衝上前擋在了周賀錦麵前。
“啪——”
她捂著臉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夫人,您怎麼能對阿錦動手呢。”
她那張臉瞬間紅腫了起來,寧檸小心翼翼的靠在周賀錦懷裏。
“你沒事吧阿錦,別怪夫人,她就是情緒太激動了。”
“道歉!”
周賀錦朝我怒喝,我看著她和周賀錦就笑了。
“你不是最討厭小三了嗎?怎麼還這麼護著她。”
周賀錦揮了揮手,幾個保鏢上前猛的把我束縛住。
“我說誰是小三誰就是,在我眼裏,路邊乞丐都可以是周夫人,但就不會是你。”
他眼睛裏全是厭惡:“不道歉你就給我好好反省。”
周賀錦的保鏢,把我拖進了地下室。
我拚了命的掙紮,晚會的地下室幾乎沒有一點光亮。
而我有幽閉恐懼症。
以前的周賀錦從不會把我一個人留在黑暗處。
我拚命的敲打著地下室的門:“放我出去!周賀錦!”
“這裏很黑吧~夫人。”
寧檸繼續說:“您知道我拔下您母親呼吸管的時候,她的心跳聲有起伏的,後來就變成一道直線了。”
“我因為她做了好幾天噩夢呢,周總安慰了我好幾天呢。”
我隻覺得怒火中燒:“賤人,你不得好死!”
周賀錦溫柔的聲音在遠處傳來:“檸檸,還在那底下做什麼,我們走吧。”
“人家怕夫人害怕嘛。”
而他聽著我歇斯底裏的喊叫卻隻是冷漠的說:“怕什麼,她都是裝的,也沒見出什麼事。”
“和她媽一樣滿嘴都是假話。”
“你放屁!周賀錦,我媽才不是那樣!”
黑暗中時間被拉長,我不知道過去多久。
我隻覺得呼吸急促,眼前發暈:“放我出去,我,我喘不上氣了……”
我聽到有腳步聲往門口近了幾步。
下一秒寧檸傳來一聲痛呼,腳步聲往相反方向飛快的跑去。
“你怎麼這麼笨,還把腳給崴了。”
“這裏太黑了嘛,我好怕呀周總,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