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謝隨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衣不蔽體地被綁在了床上。
他扭動了幾下身子,隻覺得頭疼欲裂,渾身都酸痛不堪。
看到自己這樣赤裸地躺在床上,昨日的種種又浮現在他的腦中。
謝隨無力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眼眶泛紅。
溫寧進來的時候旁邊跟著姚彬,手裏還拿著昨天全程錄像的相機。
姚彬把謝隨鬆綁,給他扔了幾件衣物過去。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謝隨語氣哽咽地望著溫寧。
而她隻是冷血冷情地站在那,不發一言。
“給你回憶回憶,你昨晚的歡愉。”姚彬走過去把相機裏昨晚的錄屏一遍一遍地播給了謝隨看。
“謝隨,你不是甘心當我的玩物嗎?昨晚那群女人就是饑渴看上你了,為了我,你委屈一點也沒什麼。”溫寧看著謝隨,像是審視。
謝隨推開姚彬的手,死盯著溫寧。
“我是個男人,你這是在羞辱我。”
“羞辱?對你們男人來說,不都巴不得那些女人的投懷送抱嗎?遂了你的願,有什麼不好?”溫寧抬眼,不屑。
“我和那些男人不一樣。”謝隨低吼。
“在我眼裏,你和那群滿眼欲望的貨色沒差別。”
謝隨盯著溫寧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喉間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浸滿冰水的棉絮,連呼吸都帶著刺骨的疼。
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女人的手在他身上遊走時,可此刻,相機裏傳來的浪笑聲像一把鈍刀,在他心臟上一下下地剮著。
胸口傳來一陣鈍痛,謝隨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紅痕,那是昨夜掙紮時留下的。這些痕跡不是愛痕,而是恥辱的印記。
溫寧的一番話聽得謝隨入骨,謝隨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溫寧在她的眼中化為了一道影子。
這個影子在他心裏撕扯,疼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當相機裏再次傳來自己的聲音時,謝隨突然覺得一陣惡心。
溫寧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態盯著他,而謝隨如今才明白,自己不過隻是替身,而替身終會有被扔棄的那一天。
他愛她,可她卻從未愛過他。
謝隨垂眸,不再抬眼看她。
姚彬本想出去,被溫寧抓住,攬住了他的手臂。
謝隨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走出房間的時候,還故意撞了溫寧的肩一下。
溫寧被撞得猛地一晃。
謝隨找到一房屋中介租了個房,卻離溫寧的家算不上遠。
這些天,謝隨都沒出現在溫寧的視野裏。盡管他也能從旁人嘴裏或多或少地聽到一些溫寧和姚彬的事情。
溫寧每天帶著姚彬出席各種名利場所,還時不時地讓姚彬代替她參加公司會議,給了他一張不限額度的卡,以他的名義,幫他買了房也換了車。
兩人恩愛如初,惹人豔羨。
租過房之後,謝隨過的有些拮據,所以一有空的時候,就待在茶館裏幹活。
溫寧也有幾日沒見謝隨,見他房間還是一如既往,便沒太在意。
正如他所說,離了她,他哪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