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扯過車裏的皮帶,把林語的雙手捆住,想把她鎖在副駕駛座上。
林語望著他眼底翻湧的陰鷙,隻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可怕。
跟他多待一秒,都覺得心裏發堵,說不出的惡心。
她咬了咬牙,趁著季越俯身係安全帶的空檔,猛地推開副駕駛車門,半個身子已經探了出去。
“林語!”
季越眼都紅了,下意識地拽住她的胳膊。
巨大的拉力讓方向盤猛地失控,車子 “哐當” 一聲撞向路邊的白楊樹,前擋風玻璃瞬間裂開。
劇烈的衝擊讓季越額頭磕在方向盤上,滲出血跡。
可他顧不上擦,第一時間扭頭看副駕駛。見林語隻是額頭擦破點皮,懸著的心剛落下,後怕就化作更凶的戾氣:
“老婆,你就這麼想走?寧願跳車也非要離開我?”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我警告過你,別妄想離開我!”
說著,他用繩子將她死死捆在座椅上,發動車子,瘋了似的往試飛基地開。
這時候,試飛基地早就沒人了。
季越將林語硬拽上一架飛機的駕駛艙,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林語渾身都在抖,聲音顫抖著厲聲大喊:“季越!你想幹什麼?你敢在飛機上亂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的嘶吼像火上澆油,季越的動作愈發粗魯,襯衫的紐扣崩落在地。
他像是要撕碎她的尊嚴,要將她的底線碾成粉末,每一次衝撞都伴隨著狠戾的質問:“還走不走?說!不準離開我!”
林語把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一聲不吭。
她的沉默徹底激怒了季越,他更瘋了似的折騰,直到她徹底失去意識,才頹然停手。
再次醒來,林語發現自己躺在家裏的床上,手腕被皮帶拴在床頭上。
季越坐在床邊,指尖撫過她的臉頰,眼神裏帶著未散盡的瘋狂:“老婆,醒了?現在答應我,永遠不離開,好不好?”
眼裏帶著的那點溫柔,在林語看來,比毒蛇的信子更可怖。
這時候,應歡拿著個金色獎杯走進來,笑盈盈地說:“季哥,這獎杯沉甸甸的,融了打對金鐲子給我結婚的時候戴,好不好?”
林語一看那獎杯,心口猛地一抽。
那是她蟬聯三年飛行冠軍,部隊頒發的 “金翼獎杯”,是她用無數個日夜的訓練、九死一生的任務換來的榮耀!
“季越!”她的聲音淬著冰,帶著蝕骨的恨意,“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讓她碰!”
季越卻笑了,笑得陰沉沉的:“想保住它?那就答應我,留下來。”
林語閉上眼,睫角掛著淚,卻再不肯說一個字。
季越的耐心徹底耗盡。
他突然拽過應歡,就在他們以前的婚床上,當著林語的麵跟應歡亂來。他一邊動,一邊死死盯著林語,像是在等她哭、等她鬧、等她妒火中燒。
可林語始終一點反應都沒有。
季越突然泄了氣,一種巨大的恐慌包裹住了他。
他從應歡身上下來,撲到林語床邊,聲音帶著哀求:“老婆,我的心是你的!你要是在意那張紙,等應付完歡歡,我就跟她離,立刻跟你領證,好不好?”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太愛你了,怕你走啊...... 你該懂我的,對不對?”
“愛” 這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林語隻覺得荒謬。
她閉上眼,任由死寂纏繞住四肢百骸。
應歡和季越結婚那天,天剛亮,應歡就穿著一身紅色旗袍闖進房間,故意挺了挺肚子,炫耀似的撫摸著:
“林語姐,季哥給寶寶取了名字呢。女孩叫昭寧,男孩叫佑煊,說寓意平安順遂。”
林語的眼皮終於顫了顫。
昭寧,佑煊。
那是她犧牲的父母,在她十八歲生日時,親手寫在日記本上的名字,說等她以後有了孩子,就用這兩個名字。
可他們不知道,季越為了讓她給童養媳讓路,早就偷偷在她的湯裏加了絕育的藥。
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既然他們這麼想要,那就拿去吧。
林語在心裏冷笑,祝你們這對狗男女,鎖死在地獄裏。
等季越抱著應歡出門,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時,林語抬起被捆得青紫的手,狠狠咬破了舌尖。
腥甜的血湧出來,順著嘴角往下淌。
就這樣結束吧,也好過再看這肮臟的一切。
意識漸漸模糊時,“砰” 的一聲,房門被踹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衝進來,解開她手腕上的皮帶,將她打橫抱起。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聲音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阿語,我來帶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