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出來的時候,看到我在打電話,問我在打給誰?
我轉身去了樓梯間,打完電話,看到他還在一旁,淡然問他,“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多管閑事了?你不是說夫妻要給對方足夠的自由嗎?”
傅城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說這個周末一起去看看他爸媽。
我笑了笑,“我這周沒空,你看我還在醫院,你去接上奚靜,她年輕又有活力,爸媽肯定喜歡。”
我的話讓他片刻失神,傅城不可置信的詢問,“你說的是氣話吧?”
我搖頭,“這些年,爸媽本來就不喜歡我,我每次過去,都會讓爸媽不高興,何況我還在醫院這麼久,萬一有什麼病毒傳染給爸媽,我就罪大惡極了。”
“而且我一過去,爸媽就會想起來我是不下蛋的母雞,徒增傷心。”
“奚靜看起來就能生,你帶過去讓爸媽高興高興!”
從前傅城的爸媽也不喜歡我,我當時成績好,放棄學業,自甘倒貼,誰也瞧不上我。
往常回家他是不會帶著我的,但是我還是堅持討好。
久而久之,傅城問我,這麼舔不覺得自己很賤嗎?有意思嗎?
其實他說的很對。
不喜歡我的人,都不該往上硬湊,別人不僅覺得你惡心,還會覺得你下賤。
出院回家,我在臥室裏看到有人睡過的痕跡,連我的睡衣都有人穿過。
傅城跟在我後麵解釋,“前兩天打雷,奚靜胃痛,她一個人又不敢睡,便在這裏住了兩天。”
說完還不忘記補充,“我們是分床睡的,你別疑神疑鬼的。”
我打斷他的話,“這個睡衣我穿了很多年了,下次你讓她穿這個新款的,款式顏色都好,你和她應該都喜歡的。”
傅城皺著眉頭看著我,我就知道他又覺得我在陰陽。
剛要說我,我的手機響了。
掛斷電話,我轉身離開,告訴傅城,“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晚飯我就不回來吃了啊。”
處理好事情,我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他竟然還在家裏,甚至坐在客廳裏。
燈也不開,把我嚇了一跳。
剛要坐下休息,他就質問我,“到底是誰聯係你的,我分明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我自顧自倒了杯水,才回答他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管那麼多幹嘛,我人回家了不就好了嗎?”
以前也不這樣煩人啊。
從前奚靜剛加入工作室的時候,他從一開始的開口嫌棄,到後來主動耐心打電話幫她解決很多問題。
後來這樣電話越來越多,有的時候在飯桌上就接電話,聊天。
等他回來,飯菜都冷了。
夜不歸宿是常態。
我當時不理解,還問過他,工作上的事非要徹夜處理嗎,你們一天打那麼多電話還不夠?
他當時怎麼說來著,他說我沒事多找點事情做,別閑的找他茬,工作上的事情說了我也不懂,別管那麼多。
說完我就去了次臥,他跑來問我什麼意思?
“我在醫院就沒有休息好,想要好好休息,你呼嚕聲太重,這段時間我就睡在次臥了。”
他好像錘了門,我直接無視,將門反鎖。
很快到了周末,傅城給我打了好些個電話,我都沒接。
直到他媽打來電話,一個又一個。
剛一接通,劈頭蓋臉的罵我。
“都多大的人了嗎,家裏長輩都在,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讓大家等著你?”
我笑著回應,“我不懂禮貌又不是第一天了,今天可不是遲到,是缺席,以後也是。”
直接掛斷電話,整個人都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