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司機疲勞駕駛,一時不注意出了事。
好在司機沒有逃逸,給我交了手術費,住院費等。
就這樣我自己在ICU住著,住了一個星期,脫離危險轉到普通病房後,傅城才想起來我。
車禍時手機稀碎,早就不能用了。
打不通電話他才想起來來醫院找我。
見到我便質問我,“你過敏嚴重住院了,怎麼不聯係我?”
我語氣平靜,“你不是忙嗎?”
他看到我手上的粥,皺了皺眉頭,伸手把東西遞給我。
解釋道:“奚靜覺得打擾到你,不好意思,托我給你帶的禮物賠罪。”
我掃了一眼,這是C家品牌配貨的贈品,至於正裝應該在奚靜手上。
至於買東西的人也是傅城,一周前,我洗衣服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件東西的小票。
我下意識的避讓,手上的粥撒了,滾燙至極。
整個床上都是。
傅城的手上還燙到了,他忍不住發火,“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一個剛畢業的小女孩斤斤計較,一天天的拈風吃醋,能不能不要老是懷疑這懷疑那的?”
“她名校畢業的大學生,幫了我多少忙,你一天到晚別沒事找事。”
剛畢業幾個字戳痛了我的心。
當年他想要學習表演,家裏沒錢供他學習,是我放棄了學業,一步步走出來給他籌集學費,生活費。
一天做好幾份工,住在陰暗濕潤的地下室,啃著幹巴巴的饅頭。
還因為過度勞累,孩子沒了。
他用著我的錢一路走到今天,今天說奚靜才剛剛畢業,若是我沒有輟學,也就剛剛畢業的年紀。
一直一來,他都嫌棄我的學曆低,沒有文化,和他沒有共同語言。
外麵的人也不知道他英年早婚。
沒有上大學,繼續讀書一直是我心裏麵的傷疤,他一次次揭開。
“好的,我知道了,都聽你的。”
他被我的話噎住,我掀開被子起身,他問我,“你要去哪兒?”
我被他的話說的莫名其妙,指了指被子,“被子臟了,我去找護士來換。”
出門的時候,走廊裏熱鬧得很,聽到有人聊天,說有個離婚律師可厲害了,讓渣男直接淨身出戶了。
我走上前去,問能不能把這個律師介紹給我。
對方一頭霧水,但還是給了我聯係方式。
我找了護士,也沒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