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頭,
“你什麼意思!”
裴之桃莞爾一笑,
“確實有混混來威脅我,不過是看我有錢罷了。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出現在正初旁邊,讓我看起來無比惡心!”
“別以為你給我捐了心臟就有多麼了不起,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有什麼資格。”
我想站起身質問,想去找邢正初說明真相,但膝蓋早已跪麻,一起身又狠狠跌回在地,肚子受擊,身下流出鮮血。
“嗬,你難道還想去找正初,你以為他會信你嗎?你的清白與否,隻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我顧不得理她,隻拖著沉重的身子想去找醫生。
等我醒來時,護士站在我身邊,可憐地看著我。
我用力抓住她的手,
“孩子!我的孩子呢!”
“對不起邱小姐,你本來體質就弱,還受涼受擊,對不起,孩子我們沒能保住。”
她接著說,
“你老公在哪,你現在需要別人的照顧。”
我的心臟好像猛地被人攥緊,疼得我喘不上氣。
我留下兩行清淚,別過頭去,
“你走吧,讓我自己靜靜。”
還沒等我平複過來,邢正初找到了我,
“你是來怪罪我沒有跪到足夠時間的嗎?”
還不是時候讓他知道孩子的事情。
邢正初掖了掖我的被子,
“我找到了那幾個混混,他們確實和你沒有關係,之桃說她當時太害怕了,不小心記錯了,對不起巧巧,是我錯怪你了。”
我不願看他,
“那我就活該受罰?”
邢正初皺眉,語氣沒有了當初的溫柔,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之桃來給你道歉不成?你未免有些太無理取鬧了!”
“隻不過跪了一天一夜,是你自己體質太弱,還裝著什麼可憐,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說完,他拿起一旁嬌豔欲滴的繡球花,去了裴之桃病房。
邢正初剛拿著花進來時,我還以為他是送給我的,瞬時開心起來,
他的動作無疑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耳光,讓我認清自己的自作多情。
我從沒告訴過他我最繡球,但他之前每次都能送到我的心上,我以為他懂我,我們是心有靈犀。
現在看來,我隻是個徹頭徹尾的替代品。
邢正初的父母叫他回家吃飯,他或許還是對我心存愧疚,帶了我和裴之桃一起回去。
路上,裴之桃神色抱歉,
“對不起邱巧,都是因為我腦子糊塗,才不小心錯怪了你,還讓你暈了過去,我真是不知道怎麼和你賠罪才好。”
我不客氣地回懟,
“你是真糊塗了,還是故意的?”
邢正初破口大罵。
“閉上你的臭嘴!之桃那麼善良,才不屑於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小事,再說了,你有什麼資格讓之桃把你放在眼裏,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裴之桃急忙安撫邢正初,
“正初你少說兩句,邱巧人怎麼樣我們是知道的,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今天要見伯父伯母,可別因為她影響了你的心情。”
邢正初狠狠白了我一眼,就在這尷尬的氛圍中,車子慢慢駛入邢家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