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將舒遙放出來,許明川一怔。
“你沒事吧?怎麼感覺怪怪的。”
他沒有走進那間地下室。
自然不知道,牆壁上滿是舒遙抓撓出的血痕。
但許明川莫名心虛。
他自覺已經不生氣了,想方設法對舒遙好。
因此,在舒遙自覺走向雜物間時,拉住了她。
“我給你新安排了一間臥室,你以後不用住在這了。”
“我不生你氣了,我原諒你了,你能理解我的用意嗎?”
舒遙扯了扯嘴角。
“隨便,我住哪裏都行。”
反正她已經經不起許明川折騰了。
許明川的表情更加愧疚。
流水一樣的禮物,被端到舒遙麵前。
幾千萬的珠寶和名牌包。
甚至還有他親手做的蛋糕。
舒遙看都不看一眼。
就在許明川要發火的時候,接到了時念的求救電話。
“明川救命!有人要綁架我!”
許明川正煩著,張嘴就是嗬斥:
“我沒功夫跟你開玩笑,太平盛世誰有閑心綁架你,你的極端粉也沒有這麼極端吧?”
“不要再打來了。”
舒遙想了想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
輕聲說:
“可能是來綁我的,我的仇家很多。”
許明川的手僵住。
趕忙派了幾百人個人出去找。
隻是找到時,時念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雙腿已經被打斷,痛得不斷哀嚎。
舒遙跟過去看了一眼。
一看就不是那幫人做的。
和她無關。
轉身想走的時候,卻被許明川拽住。
“你去哪?你弄出來的爛攤子,自己不收拾?”
舒遙直直地看著他。
“你要怎樣?再關我幾天禁閉?”
她以為是組織的人來找她複仇,已經聯係了上級。
過幾天,京市的車就會秘密將她護送回去。
無論男人想做什麼,都和她無關了。
許明川打了個磕巴,支支吾吾地開口:
“事情因你而起,你好歹道個歉啊。”
“不用,我不怪遙遙姐。”
時念留著淚,拉住許明川的手。
“明川,你不要為了我,和遙遙姐吵架。”
“我的腿一點都不重要,它自己會好的,隻是,我得了肺癌,恐怕時日無多了。”
舒遙和許明川同時一僵。
“你說什麼?”
醫生拿出時念的檢測報告,許明川仔細地一頁頁翻看。
舒遙感覺有點想笑。
她也是肺癌,時念也是肺癌。
許家是裝修有問題嗎,怎麼都是肺癌。
許明川已經確定了病例的真假,滿是慌張得問時念:
“那怎麼辦?”
“你還有什麼遺願嗎?你也陪了我這麼久,我就是養條狗都有感情了啊。”
“和我結婚。”
時念使勁咳了幾聲。
“我這輩子隻有一個心願,你可以不和我舉辦婚禮,但求你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