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段時間,許知墨照常給我報備早晚安。
隻字不提那天雨夜將我趕出我們的婚房。
而我也順著台階下。
因為我知道,婚禮那天便是他最高興的時刻。
也是他情緒激動,病發身亡的時刻。
這場好戲,要等到最後才能精彩。
白天時間我幾乎看不到許知墨的人影。
想要找到他隻需要看餘淺朋友圈就行。
“倒計時第二天,阿墨為我擋酒喝得爛醉如泥。”
“小笨蛋,以後就是別的女孩為你煮醒酒湯了。”
配圖是許知墨惺忪的醉眼,背景卻是我們的新房。
“倒計時最後一天,讓阿墨單獨陪我去了一趟婚紗店。”
“店員說祝我們新婚快樂,阿墨紅了眼眶。”
我截圖完後,胃裏直犯惡心。
現在,我越來越期待婚禮上他病發倒地卻求救無門,是怎樣的絕望。
而我隻需要跟著他的計劃一步步走下去。
接親當天,我坐在新房遲遲卻不見新郎。
直到門外傳來一陣喧鬧,我才知道新郎和伴娘餘淺做起了遊戲。
許知莫旁若無人的和餘淺親在了一起。
隔著一個乒乓球,兩人親得忘乎所以。
伴娘團的遊戲不知何時加上了嘴對嘴傳乒乓球。
傳遞卻總是終止到他們二人這裏,
“抱歉啊,乒乓球我傳遞不好,誤了吉時可不好了。”
“要不然,換一個伴郎和我傳遞吧。”
她咬著紅腫的唇,一臉為難。
許知莫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你是女孩子,名聲很重要。”
“該走得流程也必須得全部走完!”
他如此在乎餘淺的名聲,卻絲毫不顧及我會遭受多少非議。
等到他終於破門而入,想接走新娘時,卻被告知我為了接待賓客早已去婚禮現場。
“婚禮的頭車沒有新娘子,卻坐著新郎和一個不是女方這邊邀請的伴娘!”
“真是聞所未聞!”
一直跟車的閨蜜憤憤不平的給我發著消息。
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分秒不停得轉著。
宣告著真正的好戲,馬上就要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