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我恨自己現在才明白,在許知墨心裏我永遠比不過餘淺。
明明幸福近在咫尺,明明我選好了婚紗,給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發了請帖。
可是偏偏餘淺又來了。
來提醒我有人同許知莫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我引以為傲的那些獨家記憶,有人和他做過了。
就連我的婚房我的喜字被,也有人替我蓋過了。
明明我還記得許知莫第一次表白緊張到係錯的領帶和求婚時真摯的眼睛。
可這一切竟是鏡花水月,一碰就碎。
我整理好情緒回到房間,換好衣服收拾了幾件衣物,拎著行李箱轉身就往大門口走去。
許知莫安慰著餘淺,甚至吝嗇分我一個眼神,隻冷冷道:
“出了這個門,你可千萬別後悔。”
隻一句話,將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緒擊潰。
連我臨走的時候,他都不肯說一句安慰的話。
他背後的餘淺突然撲通一聲跪下,拚命拽住了我的行李箱,滿臉愧疚:
“對不起,笙笙,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在家。”
“其實我們兄弟團一直在考驗你對阿莫的真心,現在我也認可你了。”
“你一定不要因為我和阿莫分手啊!”
“否則,否則我還不如待在國外永遠不回來了!”
說完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一旁的許知莫紅著眼把她拉進懷裏:
“這不是你的錯,是秦笙不信任我們的友情。”
“你都走了這麼多年了,還想離開我逃去哪裏?”
說完,又將餘淺護在身後:
“淺淺因為你誤會她哭了,快點給她道歉!”
我氣笑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有完沒完?”
說完轉身拉著行李箱就走。
誰知餘淺先我一步撞進雨幕裏,衝我大喊:
“對不起,秦笙,你不喜歡我,我現在就走,阿莫,好好哄哄人家小姑娘!”
刹那間雨勢傾盆如注,一道驚雷劃破天際。
許知莫心急如焚,狠狠地給了我一記眼刀:
“要是淺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這個婚就別結了!”
說完也衝進雨裏。
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我恨自己現在才明白,在許知墨心裏我永遠比不過餘淺。
我擦幹眼淚。
不結就不結,我還不稀罕跟一根爛黃瓜在一起。
許知墨還不知道自己染上臟病。
我是中醫藥世家的唯一傳人。
近些年診治過不少感染臟病的患者。
這種病經過變異發病率極高,但凡患者過於激動,就會立刻病發身亡。
國內外所有醫院對此束手無策。
隻有我這個中醫藥世家的傳人,才有徹底根治的方子。
不知道許知墨病發那天,會不會後悔自己錯過了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