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明渾身一顫,立馬向後退了幾步。
我也收起了刀子,朝著他微笑。
就在這時,一群穿著製服,戴著墨鏡的黑衣人衝進了酒店大堂。
周圍的人群又開始騷動起來。
“這不是光鏡會的人嗎?居然敢這麼大張旗鼓地衝進七星級酒店,太猖狂了!”
“這有什麼,他們老大靠著和銘光集團的董事長關係好,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帆船酒店不就是銘光集團的資產!”
“看這架勢,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啊!”
我心中一驚,壓低了帽簷,戴上口罩,推著保潔車準備撤離。
沒想到何正明一嗓子將我喊住。
“豹哥!你快過來,這個人說他殺了老大!不要放他走!”
就在我爆了一句粗口的功夫,已經被人團團圍住。
看了眼為首的男人,製服上隻有一顆星,連鏡麵會的核心成員都不是。
“豹哥,您抽煙,這個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詛咒我們老大,真是該死啊!”
何正明低頭彎腰遞煙,真是一輩子都站不起來的奴才。
“大哥,我隻是一個保潔員而已,你相信我敢殺人嗎?剛才不小心把飲料灑在這位老板兒子的鞋子上,他可能是記恨我才這麼說的吧。”
豹哥也不說話,就這麼死死盯著我,突然,他轉身,一巴掌拍在何正明的腦袋上。
“蠢貨,你是不是閑得沒事幹啊?竟然在這裏跟一個保潔浪費時間,你明天還想不想入會了?”
何正明麵露難色,我看他滑稽的樣子實在可笑。
可下一秒,一記重擊砸在了我的後腦勺,我的身體猛然間失去了平衡,
栽倒在地。
黏稠的血液順著我的脖頸緩緩流下,我的腦子裏也是一陣嗡鳴。
“弄死這種人跟踩死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別?和他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知道嗎?等入會之後,跟著你哥我好好學吧!”
何正明一臉諂媚。
“當然,當然,以後豹哥您說一,我不敢說二,那這個小雜種要怎麼處理啊?”
“丟到亂葬崗啊,這種人,拿來喂狗都不夠格,知道嗎!”
我捂著自己的後腦勺,從地上坐了起來。
“看來你們平時沒少草菅人命啊?在你們眼裏,我們到底是哪種人啊?”
我青筋暴起,另一隻手已經摸向腰間的軍刀。
“豹哥是吧,你如果不知道怎麼當一個人,我不介意幫你回娘胎重造。”
見我一個小小的保潔,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在場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聽說人在臨死前都會回光返照,我算是見識到了!”
“本來他一個人死就夠了,現在得罪了光鏡會,估計全家都要遭殃了啊!”
“估計是給嚇傻了,才會失去理智說這種話!真不知道誰還能救他!”
可笑,我孤家寡人一個,有什麼好怕的,
我此生唯一記掛的,就是國內那群苦兄弟,還等著我給他們發工資。
豹哥對著我的臉,吐了口煙,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塞在了何正明手裏。
“去,給我做了他!往那裏捅!”
豹哥用手指了指我的心臟。
見何正明握著刀的手還在發抖,我忍不住大笑。
“何正明,你就是一個隻敢欺負自己的同胞的軟蛋,出了國還不是給別人當狗!”
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他的痛處,
隻見何正明雙眼猩紅,舉刀就要向我刺來。
突然,酒店的大門外響起一陣騷動。
伴隨著救護車的鳴笛聲,一群白大褂抬著擔架衝上了電梯。
而豹哥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隻見他清了清嗓子,對著手機點頭哈腰。
“哥,我正在帆船酒店大堂隨時候命,保護老大的安全,您有什麼吩咐?”
即使沒開免提,電話那頭的怒吼也字字清晰。
“保護你個大頭鬼啊,人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