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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指著秦硯，又指著人群後麵眼眶通紅，一臉委屈的白依然。

“你們，都是殺人凶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啪——”秦硯打了我一巴掌：

“沈薇，你先別發瘋，冷靜一點！”

我被打得頭偏過去，耳膜嗡嗡作響，整個人像是被拋進水裏，耳畔的聲音一點點清晰。

“她好瘋啊，誰弱誰有理嗎？明明是意外被她說得像謀殺一樣。”

“我猜沈薇現在發瘋，就是想借她媽的死多訛點錢，不過這嘴臉也太難看了。”

“白影後招誰惹誰了，拍個戲結果惹一身騷。”

“也就秦導演脾氣好，我遇到這種瘋子根本不想廢話，早就叫保安了。”

我看向小聲說話的人群，劇組的副導演、燈光師、場務......他們平日裏看白依然咖位大，捧著她。

白依然在片場看不慣我，他們也樂得給我使絆子。我之前體諒秦硯執導這部戲費盡心血，不想讓他再操心這種醃臢事，也許秦硯早就知道，他也根本不想管。

秦硯眼中滿是嫌棄，我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夫妻情分，我嗬嗬冷笑了幾聲，心如死灰。

“秦硯，我媽難道不是你媽啊。”

“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她哪點對你不好，你連這點公道都不給她？”

我的話信息量太大，包廂安靜了一秒後炸開了鍋。

“啊？沈薇的媽也是秦導的媽？那他們是......結婚了嗎？”

“廢話，總不能說他們是親兄妹吧，這瓜夠大的。”

“那白依然整天和秦導膩在一起，喝一杯奶茶用一雙筷子，他們肯定有一腿啊。”

秦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沒想到我當眾把關係說了出來。

白依然擠過人群，期期艾艾開口：

“嫂子，是我不好，不該在你正傷心的時候提出要辦殺青宴，也不該喝酒輸了要秦導陪我玩大冒險做俯臥撐，讓你一進來就誤會，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衝我來吧。”

白依然說著說著眼淚無聲流下來，整個人楚楚可憐。

很快就有人替她開口維護她：

“她沈薇是皇帝嗎？辦殺青宴也要看她臉色，她不高興我們所有人都陪著哭好了。”

“而且這麼多人在，就玩個遊戲也談不上曖昧，沈薇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真的很窒息。”

“嗬嗬，如果我是秦導，在瘋女人和白影後之間，選誰我一秒都不帶猶豫。”

白依然再一次輕易地扭轉了輿論風向，我沒有忽略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嘲弄，我最後給秦硯一次機會：

“秦硯，你也是這麼想我的？”

秦硯沒有回答，沉默地走到白依然身邊，溫柔地給她擦著眼淚，白依然突然埋在他的胸膛，小聲抽泣著。

秦硯看向我目光充滿指責。

我的心口像是又被人捅了一刀，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我掏出簽完字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既然這樣，我們離婚吧。”

秦硯瞳孔放大，不敢置信：

“沈薇！你非要在今天這個時候逼我嗎？”

我的眼淚已經流幹了，平靜地開口：

“不是我逼你，是你們合夥害死我媽，是你們對不起我。”

白依然伏在秦硯胸口，柔弱開口：

“嫂子誤會太深了，秦導你要不要再勸勸呀。”

“不用！”秦硯粗暴地從我手中奪過離婚協議書，翻了幾頁，嘩嘩嘩在最後一頁簽下名字。

“這電影馬上大賣，本來她也能分錢，既然現在她不識抬舉，那就滾！”

秦硯冷漠地看著我將協議書裝進包裏，毫不留戀，轉身就走。

他大聲衝著我的背影吼道：

“沈薇，我本想靠著這部電影獲得最佳導演後，在頒獎台上親口承認你是我的妻子的！”

“是你毀了我們的未來，毀了這個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