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堵住了我的去路,說她和我老公是真愛,她還懷了我老公的孩子,問我能不能成全他們。
我告訴她,隻要我老公同意離婚,我隨時都可以簽字。
這就是我們的生活常態,隻要他要,我便服從。
剛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我就被最近新晉小花旦薑月攔住了去路。
「你就是阿野哥哥的,老婆嗎?」
我的心咯噔一下,聽見她說。
「我和阿野哥哥是真愛,我懷了他的孩子,你能成全我們嗎?」
我麵上一片平靜,心卻被好似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漸漸發沉。
薑月說,「沒有愛情的婚姻關係是不會幸福的,更加不會長久。」
她很年輕,說出來的話自信又有活力。
我告訴她,「如果這是蘇野的意思,我願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生活常態,隻要他需要,我無條件配合他。
離婚,也應該如此吧。
我和蘇野相識十六年,結婚七年,從未談過一天的戀愛。
他說讓我和他一起上學,我就報考了他所在的學校。
他說不準我和任何男生交往,我就和身邊所有男生保持距離。
他說結婚,我就和他結婚了。
他讓我做好他的妻子不用上班,我就從未上過一天班。
他嫌棄我無所事事,我就開始找工作......
聽他的話,似乎已經成為我的本能。
因為,我是他家保姆的女兒。媽媽說過,蘇家在最困難的時候收留我們,既是主人,也是恩人。
聽話便是職責。
剛到蘇家的時候,我聽從蘇夫人的吩咐,天天跟在蘇野的身後。
起初,他很抗拒,天天對我凶巴巴的。
別人嘲笑我是他的小跟班,小尾巴,他站在一旁麵無表情。
漸漸地,他不再抗拒我。
他會幫我出頭,收拾欺負我的人。
高考結束的那天,我的同桌周敘白向我告白。
他很生氣,捏著我的下巴。
「江知夏,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蘇家的。你也是我蘇家的人,不準和別的男生糾纏不清。」
我們領結婚證的那天。
他說,「我等這一天十年了。」
我曾以為,他是喜歡我的。
直到,另一個女人告訴我,他們之間是愛情。
剛回到家裏,蘇野淡漠的聲音便響起。
「你去哪了,怎麼那麼晚才回來。」
他坐在沙發上玩著平板,和我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抬起來看我一眼。
我悶悶的回了他,「上班。」
「是我給的生活費不夠?還是你覺得我們蘇家養不起你?」
明明是他慣用的語氣,我卻忽然想起了薑月。
那個懷了他的孩子,和他之間有愛情的女孩。
他也是這樣和她說話的嗎?
心裏想著,便問了出來。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看我。
「她來找你了?」
我平靜的說,「蘇野,我們離婚吧。」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我看到備注“薑月”兩個字,和我的備注名“江知夏”一樣。
蘇野接通了電話,語氣有三分溫柔。
「怎麼了。」
聽不清對麵的人說了什麼,隻能感受到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高興。
一分鐘後,蘇野掛了電話。
他起身拿過衣服,對我說。
「你好好想想,離婚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
說完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