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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還記得，我才幫白薇陪了酒。

那他是否還記得，我胃穿孔出血現在不能運動？

陸沉舟似乎也注意到了，白薇卻擠出幾滴巧妙的淚：

“沉舟，既然林晚不願意，那我自己上場好了，大不了就是摔死。”

陸沉舟急忙製止她，擰眉看向我：

“林晚，不過是個真人秀的極限賽而已，沒人叫你送命，你能力比白薇強那麼多，臨場替個參賽名額，幫幫忙怎麼就那麼難？”

“全公司隻有你最穩妥，外人我不放心。你明明承擔得了，這次卻選擇退縮，是不是太讓人失望了？早知道......”

他多半想說，早知道還不如當初不幫我。

我低頭戴上名牌和麵具，什麼都沒再說，算答應了。

陸沉舟見狀，重新露出笑容。

“林晚，這就對了，回頭隨你提條件。”

白薇也立刻附和：

“林晚，這回可要拚盡全力啊！你贏了冠軍，當我伴娘的位置立馬留給你！”

第二天錄製前，我把陸沉舟這些年為我花的錢一筆一筆全都轉給他。

陸沉舟看著轉賬短信，神情錯愕：

“林晚，你要做什麼？你昨天答應好了，現在臨場想賴賬？”

“不是，這些都是我欠你的，怕以後沒機會說清楚，先還了。”

陸沉舟鬆了口氣：

“晚晚，別開玩笑，這隻是一場節目，又不是生死局。”

“我明白，但我林晚不喜歡欠人情，你不收我可能就沒法專心比賽。”

他皺眉，終是拗不過我，勉強收下。

我帶著白薇的麵具忍著傷痛衝刺著各個環節。

最後一關是攀岩賽，攀到一半忽然腳扣哢嚓一聲鬆動，我掉了下來，手骨傳來碎裂的聲響。

耳機裏傳來導演焦急的喊聲：

“別死撐了！你手臂骨裂，繼續下去會休克，你可以退出，沒人會怪你。”

陸沉舟剛想開口說認輸，白薇大聲說道：

“我才不認輸！”

她極快地遞來一小瓶腎上腺素：

“隻要打這一針，別說傷了，就是斷手斷腳都能贏他們！林晚，這點藥而已，頂多讓你爆發出極限潛力。”

醫生試圖阻止，“別開玩笑，她已經骨裂，再打腎上腺素怕是會猝死！””

我安靜地看著陸沉舟：

“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陸沉舟一時啞然，白薇卻抬高嗓門：

“醫生都是危言聳聽！沉舟，如果我認輸就會變成全民笑柄，那這樣我幹脆還是出國好了！”

陸沉舟在背後低聲：

“林晚，不會有事的。比賽贏了之後，就算你以後真的殘疾，我也養你一輩子。”

我苦笑出聲：“那就，如你所願。”

藥效上頭的一刹那，我覺得自己仿佛走進了幻境，隻有心跳在震耳欲聾。

我的骨頭裂縫裏流出熱血，但我已然分不清疼痛和麻木。

一關接一關，所有對手在我藥物的作用下被逐一擊敗。

破紀錄的成績閃爍在大屏幕，掌聲爆發，卻和我無關。

白薇麵帶淚痕高舉獎杯，落幕燈光下儼然一副贏家姿態。

醫生驚恐大叫：

“不好了，林小姐要不行了，快去找陸總......”

等來的回複卻是：

“白小姐說反正林晚也快死了，隨便送去一家診所就行。”

疾駛的車上，我迷糊間聽見陸沉舟向白薇求婚成功。

現場都在恭賀白薇獲得了年度真人秀冠軍，也在祝賀兩人終於走到了一起。

陸沉舟完全忘了我的存在，迎接著四麵八方地祝福。

也好，你終於如願了。

意識消失前，我喃喃地說了一句：

“陸沉舟，我再也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