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厭離的心更被抓了抓。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俞以純卻拉扯著安清眠要走:“清眠姐,去遲了,可能就見不到人了。”
安清眠掙開了段厭離。
段厭離還想繼續追問,這時他的手機響了短信提示音。
俞以純示意道:“厭離哥,你看看手機,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說完眨了眨眼睛,明顯有所暗示。
段厭離依言看了看手機,頓了頓。
俞以純借機將安清眠帶走。
段厭離還想攔,可他的幾個朋友都拉住了他,小聲道:“厭哥,以純姐讓我們看好戲,那就看唄。”
見幾人都沒有跟上來,安清眠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止住了步子:“算了,不去了。我累了,想回去了。”
暗中,又給安父撥打了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她暗暗蹙了蹙眉,看這架勢,難道俞以純和段厭離,真的對她爸做了什麼?
可他們的計劃,不是在兩天後的交流會麼?怎麼現在?
“俞以純,你到底想幹什麼?”安清眠索性把話說開了,“你把我爸怎麼了?”
俞以純笑了笑,拍了拍安清眠的肩膀:“何必激動呢?你也知道安教授有愧於段伯母,心裏不安了?
安教授和他的學生,就在前麵的帳篷裏,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清眠一把拍掉了俞以純的手,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帳篷裏有一群人在喝酒。
裏麵有兩個她認得,是父親帶的研究生。
可仔細看了看,卻沒在裏麵看到父親的身影。
“安清眠,其實我挺佩服你的。”俞以純又道,“知道厭離哥怎麼把你當狗一樣玩弄,還能淡定地留在他身邊。
不過沒辦法,誰讓有些人就是賤呢?不會還在抱有著希望,覺得厭離哥可能愛上仇人的女兒吧?
你知不知道,厭離哥一想到伯母被你爸害得有多慘,就恨不得把你爸抽筋拔骨......”
撥打安父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安清眠什麼也不管了,向著帳篷衝去。
至少那兩個研究生,一定知道安父的消息。
可一入帳篷,她的腦袋就天旋地轉,渾身無力,摔倒下去。
她的意識清醒,可動不了一點,發不出一點聲音。
隻能眼睜睜看著,俞以純邪惡地拉下了帳篷門簾。
以及帳篷裏十數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像著魔一樣撲向她。
她的上衣裙子都被扯爛,隻能絕望地落淚。
哪怕心裏已恨不得把眼前人錘碎,卻不能有一點動作。
“救命啊!”
她在心裏呐喊。
喉嚨卻像被膠封住。
連她的內衣都要被扯下了。
這時,一道黑衣身影衝了進來,對著那群施暴的人,就是一頓狂揍:“老子的女人,你們也敢碰,活得不耐煩了嗎?”
來的人,是段厭離。
他一人將十幾人都揍得趴下。
又將外套脫下來,蓋在安清眠的身上,抱著她:“眠眠,沒事了......”
“嗚......”
安清眠一聲嗚咽,兩眼一黑,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