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這才破涕為笑,摟著賀羨洲的胳膊走了。
蘇芮自嘲地笑了笑。
賀羨洲居然會愛林雅到如此地步,寧肯結紮也隻要林雅一個人的孩子。
蘇芮摸著肚子裏三個月的小生命。
反正也要改嫁了,不被愛的孩子留下也隻能徒增痛苦。
蘇芮擦幹眼淚,打了個電話。
“我要預約人流手術,立刻。”
人流手術很快。
不等蘇芮休息片刻,賀羨洲打來電話。
“蘇芮,你不在家?”
蘇芮麻木地問:“你找我幹什麼?”
賀羨洲被問得一滯,卻仍耐心道:“好了老婆,別跟我賭氣了,我給你定做了紀念日禮物,快回家看看吧。”
蘇芮拖著疼痛的身體回了家。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了林雅這個不速之客。
“喲,蘇姐,你回來了?”
林雅站在客廳裏,指揮著工人搬運,比她還像這個家的女主人。
客廳中央擺著一個半人高雕塑擺件。
可白布揭開的那一刹那,蘇芮瞳孔驟縮。
裸露的肉體交織,一個女人身上壓著幾個男人,臉上是一副陶醉的表情。
而那雕塑女子的臉,赫然是她的!
“你!”
林雅笑得惡毒:“怎麼了蘇芮姐,這可是賀總給你定做的生日禮物,你不喜歡嗎?”
“藝術來源於生活,我特別請大師給你雕刻的,你看這個女人的臉,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樣?”
話音剛落,蘇芮便抬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心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這個雕塑展示的,像是她曾經被人施暴的畫麵!
林雅得意一笑,視線落在她身後的一瞬又大哭起來:“夫人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求你別打我了......”
“雅雅!”
下一秒,蘇芮被一股力道狠狠推倒在地。
“蘇芮你太過分了,為什麼打人!”
蘇芮怔怔地看著趕來的賀羨洲,那雙曾經飽含愛意的眼睛裏,此刻滿是怨毒。
“為什麼......”
蘇芮滿眼破碎,眼淚簌簌落了下來。
“為什麼要把那件事告訴她,為什麼!”
那是她心底最不堪回首的記憶,也是曾經賀羨洲發誓會守口如瓶的秘密。
可現在卻被林雅取笑,像是撕開了她結痂的傷疤,要她一輩子記住這個恥辱。
賀羨洲這才反應過來,看向那雕塑。
林雅滿臉委屈:“對不起賀總,我不知道夫人這麼不喜歡我選的雕塑,我給夫人跪下賠罪......”
賀羨洲心疼地護著林雅,又滿眼失望地看著蘇芮。
“禮物是我選的,你為難雅雅幹什麼?趕緊跟她道歉!”
蘇芮剛想辯駁,流產後的疼痛卻提醒了她。
現在還能跟賀羨洲講什麼道理呢?他愛誰就會偏袒誰。
“賀羨洲,我不會道歉,她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思我她自己清楚。”
“另外,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