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裏,一個人影出現了,是蘇晚。
她走到書房門口,打開門,側身進去。
她倒退著出來,她在拖那個巨大的雕塑底座!
“看到了?”程硯秋對我說。
“淩晨兩點獨自一人,一個瘦弱的女性拖拽至少三百公斤以上的實心石膏雕像。”
“你覺得這合理嗎,楚先生?”
當然不合理,蘇晚平日裏連拎個包都喊累,這個石膏雕像至少要三四個人精壯的大漢才能拖的動。
顯而易見,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是不想在這裏和蘇晚還有那個邪門的雕像一起居住。
我換了鞋,徑直走向琴房方向。
那裏有我母親給我留下的最後遺物,他給我製作的一套手工琴弦。
我隻想把這個帶走,別的什麼也不想再帶。
蘇晚上次說,收拾東西時不小心弄丟了,太忙了忘了找。
不過是鬼話,她不在乎我了,包括我的一切東西都不在乎。
我剛上樓梯,就傳來讓人厭惡的聲音。
“喲,稀客啊。”
唐沫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我。
“楚大師怎麼有空回來了?不是要忙著打離婚官司,搶家產嗎?”
他聲音裏滿是譏誚。
我沒理他,繼續走。
唐沫這個小人的嘴臉我已經忍受太久了,若不是為了給蘇晚麵子,我一個字都不想搭理他。
這人簡直是個男綠茶,沒一點男子氣概。
在蘇晚麵前沒少睜眼說瞎話陷害我。
“你這是要幹什麼,找東西嗎?”
唐沐跟了上來,“蘇晚不在,要不要我幫忙找找?畢竟這房子裏的東西,現在得仔細著點,對吧?”
他哪裏有這麼好心。
我走到琴房門口,發現門鎖了打不開。
“鑰匙呢?”
我轉身,盯著他。
“鑰匙?”唐沐挑眉,一臉無辜,“這得問蘇晚啊。哦,對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她走之前好像提過一嘴,說琴房保險櫃裏那套舊琴弦看著挺不起眼的,她怕保潔阿姨不小心當垃圾扔了,就幫你收起來了。”
“至於收哪兒了嘛,忙起來可能就忘了。不過那套舊琴弦都舊成什麼樣子了,你還要它幹什麼!”
“不過你要是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幫你找找那破玩意。”
那是我媽唯一留下的東西,不是什麼破玩意!
唐沫分明知道那琴弦對我意義非凡,還在故意刺激我。
“唐沐,”我聲音充滿怒火,“少在這裝腔作勢,我不想陪你演戲,趕緊把鑰匙給我。”
“喲,楚大師火氣這麼大?”
唐沐非但沒退,反而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