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林潔不耐煩的嗬斥聲。
“你不是說,紀清清已經任你許淮拿捏了嗎?還說她家的東西遲早都是你的,怎麼現在連個門鎖密碼都要不到?”
“人家估計拿你當猴耍,處處防著你呢。”
許淮皺起眉頭,扔掉煙頭用力踩了幾腳。
他掏出手機直接聯係了開鎖師傅,要強行撬開門。
我後背一涼。
看來許淮今天是鐵了心要將這房子變成凶宅。
這套房子是全款560萬買的。
最近房價本來就一直跌,要是真變成凶宅估計200萬都賣不出去。
那就真便宜他們了。
正準備報警,彈幕不停阻止我。
【你報警也沒用,許淮他們現在什麼都沒做,警察來了你又能說什麼?】
【哪怕警察撞上開鎖師傅,許淮也能拿聊天記錄作證,說租客著急看房,你又不回消息才撬鎖,你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警察頂多也就教育幾句。】
【你這樣打草驚蛇,到時候他讓大伯母自己叫人來撬門,你總不能一天24小時守在這裏吧?你也不敢阿,難不成你還真想陪她一起死。】
【還是先想個理由搪塞過去,支走他們,其他的從長計議阿。】
我當然不想死。
可什麼理由才能支開他們。
說有租客出價更高?
這樣許淮肯定也會隨口開一個更高的價格。
說已經租給朋友了?
那許淮又會拿出以前欠林潔一家的情分出來說事,借口要租給林潔。
我死死攥著手機,回複道。
“許淮,當初我爸的事你出了不少力。”
“這套房不出租了,就當做我們的婚房吧。”
“三間臥室以後生了寶寶也能住得下,你不是一直想兒女雙全嗎?還說想在女兒房裏放秋千,兒子房裏放一張海盜船樣式的小床。”
這些都是許淮當初想把這套房作為婚房,說過的原話。
顯然他也想起來了,盯著聊天框神色極其複雜。
許久,他才摸出手機通知開鎖師傅別來了。
我鬆了一口氣。
林潔卻一聲尖叫。
“許淮你什麼意思阿?你不是想反悔吧?”
“咱們可說好了,我媽去紀清清的房子裏自殺,你再托人以五折低價買下這套凶宅,送給我。”
許淮連忙捂住林潔的嘴。
他驚慌失措地看了一圈,確定無人才鬆開手,剜了林潔一眼。
壓低聲線,怒罵。
“你瘋了,想坐牢別拉上我。”
他在狹窄的走廊裏來回踱步,猛地砸了一拳牆壁。
“你家供我讀書說破天也就三萬塊,這些年我至少給你六十萬,總得給我留條活路吧?把我逼急了,你一分錢好處也撈不著。”
一陣怪異的笑聲響起。
那笑聲像是指甲在金屬上摩擦,尖酸刺耳。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站起身。
“咳咳......許淮,你十六歲那年做的那事,可沒人逼過你。”
“最後給你一天時間。”
“要麼你將這套房搞到手,要麼我拚了這條老命把你那些事全部抖出去,到時候別說和紀家那小賤人結婚了,恐怕你連活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