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有皮膚饑渴症的我嫁給佛子老公四年,他雖不碰我,但也會夜夜陪我入睡。
直到他家保姆的女兒被賣進夜場,他丟掉戒律和信仰,走進燈紅酒綠的禁忌之地,夜不歸宿。
我雙眼通紅哀求他:“老公,求求你,今晚陪陪我吧......哪怕我睡著了你再走......”
老公勃然大怒,將他的床位掛上二手市場九塊九的鏈接:“沒男人就不行的賤貨!鏈接掛出去十分鐘,已經有三百個人想要了,你這麼想睡覺,那就讓那些男人陪你睡啊!”
我被灌下大量安眠藥,打包成最漂亮的商品送往“買家”手裏。
我徹底心死,給公公發去短信:“當初婚前協議上寫的很明白,您是時候放我走了。”
1
在酒吧找到原本應該在禪房清修的薄昭野時,已經是他不回家的第五天了。
五天沒有合眼的我雙眼爬滿紅血絲,身體熬到極限,我低聲下氣的哀求。
“老公,今晚回家陪陪我好嗎?沒有你,我睡不著。”
薄昭野撚著佛珠,從閃爍的霓虹燈中抬起那雙清冷的眼眸:“沈珊月,想讓我睡你就直說,不用拿生病來哄騙我!和你結婚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是個沒男人活不了的浪蕩貨色?”
結婚四年,薄昭野從沒相信過我的病。
可是,我也不想這樣的。
七歲那年,媽媽陪我睡覺時突發惡疾半夜去世,我抱著冰涼的屍體睡了一夜。
直到天亮,我被救護車吵醒,眼睜睜的看著已經僵硬的媽媽被抬上殯儀車。
自那之後,我就患上了皮膚饑渴症,隻有觸摸著別人溫熱的手臂才能睡著,就好像,媽媽還在我身邊一樣。
“哎呀,薄哥哥,姐姐和你結婚四年都沒圓房,肯定寂寞的不得了!”
夏千雪紅唇輕啟,將三瓶烈酒推到我麵前。
“姐姐,幫我衝衝業績,我今晚一定放薄哥哥跟你回家,圓了你的女人夢,怎麼樣?”
再不睡覺,我怕是會猝死。
我沒得選。
我沒喝過酒,兩口下肚,已然頭暈眼花。
一個踉蹌,我栽倒在薄昭野腳下。
明明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卻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一般,猛的跳起:“誰讓你碰我的?!”
我靠了個空,後腦磕在桌腿上,痛的我全身發麻。
他的朋友嘻嘻哈哈笑成一片:“千雪,就你調皮,不就是嫌薄少今天下午在車上要了你三次,把你弄哭了,你才戲耍他老婆的嗎?你看,玩過火了吧?!被沈珊月碰到,薄少這下要惡心的三天吃不下飯了!”
“當年薄老爺子不同意千雪進門,薄少才為了她出家禮佛當和尚,從此除了千雪,再不碰任何女人,嘖嘖,可惜你攤上了這麼饑渴的老婆,為了摸你一把,又是裝病多年,又是假裝跌倒,實在不行,哥幾個替薄少滿足滿足?”
薄昭野將夏千雪摟進懷裏,嘲諷的勾起嘴角:“就你們幾個,怎麼夠?”
“我已經把陪她睡覺的床位掛在二手市場上了,九塊九,物美價廉!她既然這麼想要男人,那就讓那些男人好好陪她睡一睡!”
我的心在這一瞬間死透了。
結婚四年,薄昭野從不允許我碰他,就連晚上陪我睡覺,我也隻能隔著保鮮膜。
他說,他已經遁入空門,和任何女子有親密接觸都是違背佛法。
我尊重他的信仰,守了四年空房,等著他接受我的那一天。
卻不想,他隻是拿禮佛當幌子,為夏千雪守身如玉。
當初他和夏千雪被迫分手時,他選中我結婚,也隻是因為我暗戀他多年。
他料定,我會忍下一切,默默成為他和夏千雪的擋箭牌。
所幸,當初嫁給薄昭野的時候,爸爸怕我受苦,在病重離世前和薄昭野爸爸秘密簽下婚前協議。
隻要我想離開,我們的婚姻可以隨時作廢。
我擦掉眼淚,發短信給薄昭野的父親:“爸,您是時候放我走了。”
2
在酒吧外等到淩晨,薄昭野還是跟我回家了。
他像往常一樣穿戴整齊,躺在大床邊沿,隻露出一小截纏著保鮮膜的胳膊。
側目看去,他鎖骨上印著密密麻麻的吻痕,身上濃烈的香水味格外刺鼻,手指無名指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枚戒指。
我想起嫁給他後,他說,他一心修佛,討厭檀香之外的一切味道,也討厭一切花裏胡哨的玩意兒。
我乖乖丟掉所有香水和化妝品,不戴首飾,穿著素淨,安安穩穩當他的太太。
就連他不肯戴婚戒,我也順著他。
現在看來,他哪是不喜歡那些東西?
他隻是,不喜歡我罷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很快就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的,我聽到薄昭野在我耳邊呢喃:“乖珊月,把腿抬起來......”
我以為我做夢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身上不著寸縷,下身有些刺痛。
那不是夢。
薄昭野......終於碰我了?
他終於允許我......成為他真正的妻子了嗎?
一想到這兒,我的臉羞得通紅,裹上浴巾就準備去找他。
卻沒想到,一下樓,就看見我渾身赤裸,從各個角度被拍下的照片鋪滿了整個地板。
夏千雪將我的照片一張張塞進信封,順手,將我的貼身衣物一同塞了進去。
我倒吸一口涼氣:“你......在幹嘛?”
夏千雪眨巴眼睛:“姐姐,你火了!有三百個男人拍下了薄哥哥的鏈接,我正在為他們準備伴手禮呢!”
她拿出一張診斷書,笑的甜美又惡毒:“姐姐,你看,我找十個男醫生檢查了你的身體,確認了你還是完璧之身,你不知道,群裏那些男人看到這個,個個都很興奮呢!”
原來,趁我睡著,薄昭野哄騙我褪下衣物,是為了供一群男人檢查!
淚水盈滿眼眶,我再也忍受不了,衝上去撕碎了厚厚一疊證明。
“夏千雪,你別太過分了!”
夏千雪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將一枚避孕套塞進我的浴巾,貼在我耳邊,猶如惡魔低語:“放心吧姐姐,我會讓那些男人做好措施的,畢竟你懷了別人的孩子,丟人的是薄家,相信我,你身材這麼好,那些男人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從禪房走出來的薄昭野看到我們,生怕我要對夏千雪做什麼,衝過來擋在她麵前。
他陰沉著臉:“沈珊月,你沒完了是吧?”
我指著一地的照片,幾度哽咽:“薄昭野!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為了夏千雪,拍下我這種照片?!”
薄昭野冷笑一聲:“你不是想讓男人睡嗎?現在又在裝什麼純?千雪高興,你也滿足,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我想說,我不是缺男人,我隻是生病了。
可我明白,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我苦笑一聲,正準備轉身離去,夏千雪痛呼一聲,跌倒在地。
她指著胳膊上的青痕,哭的梨花帶雨:“姐姐,我錯了,我不應該和你搶薄哥哥,求你,別偷偷掐我......”
3
我和薄昭野同時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夏千雪“撲通”一聲跪在我腳邊,扯掉了我的浴巾。
“我是保姆的女兒,跟姐姐這樣的大小姐比不了......被爸媽賣進夜場成為玩物,都是我的命!對不起姐姐,我這樣的賤命就算再喜歡薄哥哥也不該跟你搶,求求你,放過我吧......”
避孕套連同浴巾一起掉落在地,薄昭野眼底閃過一絲寒意,隨即勾起嘴角。
“為了好好享受,你連這種東西都準備好了,還在狡辯?千雪她已經夠可憐了,你怎麼敢再傷害她?”
他拉著我,將赤身裸體的我摁在佛祖麵前,抽走蒲團:“今天你就跪在佛祖麵前,好好反省!”
跪在堅硬的地磚上,屈辱的淚一滴滴掉落。
薄昭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就因為我無父無母,就因為我愛你,你就可以這麼欺負我嗎?
我望著慈眉善目的佛祖,得不到任何答案。
夏千雪曝光了我的電話號碼。
無數條下流的短信和不堪入目的圖片瘋狂彈起:“沈大小姐,為了得到你我可是準備了藥,今晚一定讓你爽個夠!”
“沈大小姐需求這麼高,倒不如問問你那個佛子老公,今晚我們三個人一起玩?絕對夠爽夠刺激!”......
薄老爺子遲遲沒有消息。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趁現在逃跑的時候。
薄老爺子的電話打了來:“珊月,抱歉,我回國的飛機剛剛落地。”
“昭野做的荒唐事我都打聽清楚了,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也絕不會讓你在天上的爸媽擔心!”
4
我跪了整整一夜,幾乎快要暈倒的時候,薄昭野才命人把我帶上樓。
屬於我們倆的婚房,殘留著腥臭的氣味,床單上的水漬告訴我,他們昨夜在這裏做了什麼。
薄昭野丟給我一件布料少得可憐的裙子:“換上。”
薄老爺子還有一段時間的車程,我害怕的連連後退:“我不換......”
薄昭野冷笑一聲:“由不得你!”
一群保鏢衝上來,將我雙手反綁在身後,係著蝴蝶結,又灌下大量安眠藥後,將塞進了一個巨大的精美禮盒裏。
他語氣冰冷:“讓你再裝病騙我,欺負千雪,今晚我就好好治治你!”
我在禮品盒裏一路顛簸,到了一處酒店門口。
薄昭野包下了整棟樓,此刻,這裏聚集了三百多個男人。
我已經意識模糊,但我死死的用指甲掐著自己,防止自己昏睡過去。
透過禮盒縫隙看去,那些男人色眯眯的圍上來。
無數隻眼睛密密麻麻的貼在縫隙中窺探我,凝視我,像惡心的粘液粘在我身上,讓我不寒而栗。
“薄少,鬥膽問一句,沈小姐是您的太太,我們真的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嗎?您不會生氣吧?”
“您在商品詳情裏說,隻要拍下鏈接,任何人都能來,真的不是在逗我們玩嗎?”
“您家大業大,您的妻子不得掛上千萬的鏈接啊,可是您才掛了九塊九,誰都付得起,我剛看到還有好幾個流浪漢呢!”
薄昭野輕笑,隨即點了點頭。
“今天,算我請你們的,畢竟這棟酒店,是用我妻子的嫁妝包下的,她很高興今天能認識大家。”
一群男人揶揄著歡呼起來:“薄總牛逼!”“薄總大氣!”
我的指甲將掌心摳出了血。
......薄昭野,你怎麼敢?!
你難道忘了,當初爸爸在病床上把我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承諾好好照顧我一生的嗎!
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把嘴唇咬出血,讓自己清醒。
夏千雪嬌笑:“別急,今晚的順序按照抽簽來決定,你們稍安勿躁!”
她抱出一個盒子:“裏麵隻有一張紅色紙條,誰先摸到,誰就是第一個!”
她環視周圍,從人群後拉來一個六十多歲的流浪漢:“您先來吧!”
老頭佝僂著腰,渾身的臭氣,一笑起來牙都沒了。
我絕望的閉上眼,隨著老頭的手伸進盒子,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老頭張開手,手裏赫然躺著一張紅色紙條。
老頭哆哆嗦嗦的指著我所在的禮品盒:“沒想到,我老頭子都快入土了,還有這等豔福!薄總不會出爾反爾吧?”
薄昭野神色一滯,扯出一個笑:“當然不會,我薄昭野說到做到。”
巨型禮盒被保鏢運到酒店大堂,彩帶拉開的那一秒,所有人期待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隻見薄昭野的爸爸拄著拐杖從禮盒裏走出來,反手,一巴掌扇在薄昭野臉上。
薄昭野驚呼:“爸?你什麼時候回國的?珊月呢?”
薄老爺子氣的雙眼通紅:“你有什麼臉叫她珊月?!”
薄昭野一愣:“她是我老婆啊!”
“老婆?”
薄老爺子冷笑一聲:“從你決定親手把她送上別的男人的床那一刻起,她就不是你老婆了!你們的婚姻,自此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