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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慌了:“怎麼能不去,我準備了那麼久的禮物,就是想讓爸媽對你改觀,你要是不去,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我閉上眼睛,“就是累了,不想去。”
不等他再說什麼,我直接掛斷電話。
半個小時後,顧宴回來了。
他看見我獨自蜷縮在沙發上流淚,嚇了一跳。
連忙走過來,將一個精致的香奈兒絲絨盒子放在我麵前哄道:
“知道你不開心,路過珠寶店時給你挑的。試試?”
這兩年他待我,確實挑不出錯處。
我隨口提過喜歡某個畫家的畫冊,第二天那套絕版全集就會出現在書架上。
想吃什麼時,他甚至能淩晨三點開車去城郊買。
我抬起眼,與他深情的眼神對視:“顧宴,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如果他現在坦白,或許我還能說服自己留一絲餘地。
可他隻是愣了一下,隨後揉了揉我的頭發,“傻丫頭,我能瞞你什麼?從認識到現在,我對你從來都是毫無保留的。”
心猛地一沉,疼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我別開臉默念,顧宴,最後一次機會你用完了。
而顧宴隻當我還在鬧別扭,順勢將我攬進懷裏:“是不是懷孕了激素不穩定?總胡思亂想。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
他頓了頓,“後天的生日宴,我保證爸媽會對你改觀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好好的。”
話音剛落,他低頭想吻我。
我卻偏頭躲開了。
“我現在沒心情。”
顧宴僵在半空,眼神裏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悅。
“那好,我們先休息。”
去洗漱時,鏡子裏的女人麵色蒼白,眼底是掩不住的紅血絲。
我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隻覺荒謬。
半夜,我悄悄睜開眼。
看到顧宴還在偷偷回消息。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發來的。
眼淚無聲地滑落,浸濕了枕巾。
我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第二天,顧宴像往常一樣早起做早餐。
“乖乖,我為你親手做的營養粥,快趁熱喝了。”
而我看著那碗湯,胃裏突然一陣翻江倒海。
想起昨天在辦公室門外,薛柔問他:“你給她喝的那個東西,真能讓她變得聽話?”
顧宴回答的輕描淡寫:“慢慢調理,總會讓她徹底依賴我的。”
我才知道,原來這兩年他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的營養餐,竟全都加了藥。
一陣惡心感在心裏蔓延開來。
我捂住嘴,衝進洗手間劇烈地幹嘔起來。
顧宴擔憂地拍著我的背:“是不是孕吐厲害了?不想喝就不喝了,我再給你做點別的。”
他眼底的關切依舊,可我隻覺得可怕。
待他離開後,我立刻打發保姆出去。
隨後顫抖著手給閨蜜打去電話。
“幫我個忙,我要假死離開這裏。”
我將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閨蜜。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她心疼的聲音:“照顧好自己,七天後,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