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摔落在地上,驚醒了前麵的兩個人。
陳玉堂憤怒的轉過頭,發現是我,麵上閃過一絲尷尬。
莊若華慌忙攏起衣服,拉著我的手解釋:“玉堂隻是在幫我檢查身體,你不要多想。”
半遮半掩的衣服間露出大片吻痕,真臟啊。
我反手將她甩開:“這麼可笑的借口你也想得出來?能不能不要總把人當傻子忽悠啊。”
莊若華卻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麵色蒼白。
“我隻是好心安慰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孩子。”
她的下身緩緩滲出鮮紅的血液。
陳玉堂直接衝過來,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應如南,你好狠的心啊,自己生不了,也不讓別人生。”
“虧我還因為前幾天的事情對你心存愧疚,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你自殺我就不應該攔著你。”
他直接將莊若華抱起,同時也不忘讓身邊的人把我捆起來一起帶去醫院。
“若華身上流的血,就用你的來償還。”
醫生說我的身體不好,根本承受不住給人輸血,但是他不信。
“你一會兒說她的身體不好,一會兒說她的血有毒,現在當醫生的連點職業操守都沒有嗎,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
“口口聲聲說她快死了,我看她好得很,還能一巴掌把人推流產!”
他在醫院大鬧了一通,直到莊若華的私人醫生趕到。
我被綁在病床上,眼睜睜看著針尖沒入體內,直到意識逐漸迷糊。
莊若華虛弱的聲音傳來:“不要她的血,我怕不幹淨。”
陳玉堂滿不在意的回答:“那就扔了吧,反正醫生也說有毒。”
我的一生,就這麼可笑嗎?
但我,沒有力氣了。
我想我應該是要死了吧,那也很好,也算是解脫了。
但是再次睜開眼,醫生正站在我麵前:“幸好段醫生來得及時,不然......唉,這都什麼人啊。”
他的旁邊,一個陌生男人正在填寫什麼數據。
“你身上的毒,我非常感興趣,正好我在做相關方麵的研究,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合作夥伴。”
我沉默了幾秒,緩緩點頭,如果最後,我還能為人類研究做出一些貢獻,那也很好。
接下來的幾天,段逸明一直在我身邊貼身觀察我的情況。
之後我們就要去實驗室做封閉式治療。
如果運氣好,我會活著出來。
反之,這是我見這個世界的最後幾眼。
陳玉堂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突然衝到我麵前。
“好啊,應如南,你這個賤人,這才幾天時間你就勾搭上新的大款了。”
“他這麼快就幫你清還了所有債務,說吧,你陪他上了幾次床,我真是看錯你了。”
聽著這話,我呆愣的看向段逸明,他溫和的笑了笑。
“這是我對夥伴的誠意,隻是一點小錢,不用在意,隻是這位先生好像誤會了些什麼。”
我看著眼前焦急的男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玉堂早就知道我欠下了大筆債務,他也完全有能力解決,但是他在等著我求他。
好去報當年他剛出道時我養過他的屈辱。
可現在有人趕在他前麵,他急了。
“那還不是得謝謝你,要不是你的人在緬北給我注入這種毒素,我怎麼會被段醫生選為研究對象。”
陳玉堂暴跳如雷:“你偷人就偷人,還要把鍋甩到我的頭上,你惡不惡心啊。”
“我一直讓他們全程看管好你,誰會給你下什麼破毒,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吧。”
莊若華拉著他的手勸阻道:“很多女孩子就是容易這樣,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到對象身上,你不要跟如南計較。”
“如南你也真是的,他今天會挖你牆角,明天就會跟別人鬼混這樣的人,是靠不住的。”
說完她還拿出一疊照片,上麵都是我和段逸明的親密照,但是是後期合成的。
陳玉堂氣到幾乎昏厥:“像你這樣的蕩婦,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不是嚷著說自己身患奇毒,命不久矣嗎,我看你是腦殘小說看多了吧,那就祝你早點死,死得越慘越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感到喉頭一股腥甜。
在他錯愕的眼神裏,我噴了好多好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