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沈秋月工作的醫院。
市中心醫院的急診科,她正穿著白大褂接受同事們的恭維。
“秋月醫生真厲害,那麼危險的手術都能救回來。”
“是啊,聽說還救過豪門總裁呢。”
她享受著這些讚美,眼中閃著得意的光。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直接走了進去。
“溫瑜寧?”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你來這裏做什麼?”
周圍的同事都停下了聊天,好奇地看向我們。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的聲音很冷。
她揮手讓同事們離開,等辦公室隻剩我們兩個人,她才露出真麵目。
“你說什麼東西?”
她靠在辦公桌上,語氣輕蔑。
“子彈頭。”
她笑了,從抽屜裏拿出那顆被我視如珍寶的彈頭,在指尖把玩著。
“你說這個破銅爛鐵?”
她故意在手中拋來拋去,“溫瑜寧,你還真把它當寶貝啊?”
我的拳頭握緊,努力保持冷靜:“還給我。”
“還給你?”
她的笑聲刺耳,“憑什麼?這是在我未婚夫家裏找到的,按理說應該屬於我。”
她把彈頭扔在地上,用高跟鞋的鞋尖踩著。
“想要?跪下來求我,我心情好說不定就還給你了。”
血液衝上大腦,我恨不得衝上去撕爛她的嘴。
但我需要那顆子彈頭。
那是我唯一能證明過去的東西。
我緩緩跪了下去。
“求你,把它還給我。”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滿是快意。
“這就對了嘛,溫瑜寧,你就應該跪在我麵前。”
我伸手去撿那顆子彈頭。
就在我快要碰到的瞬間,她突然彎腰撿起了它。
“不過,我改主意了。”
她走向辦公桌旁的醫用酒精燈,點燃了火焰。
“不!”
我猛地站起身。
但已經晚了。
她鬆開手,子彈頭掉進了藍色的火焰中。
金屬在高溫下迅速變色,上麵沾染的血跡化為烏有,三年前的痕跡徹底消失。
“你看,過去燒掉了就沒了。”
她笑得殘忍,“就像景行對你的感情一樣,從來就不存在。”
我呆呆地看著那團火焰,最後一絲執念化為灰燼。
“溫瑜寧,你還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謝景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大步走進辦公室,看到跪在地上的我和受驚的沈秋月。
沈秋月立刻撲進他懷裏:“景行,她闖進我辦公室,還威脅我。”
“滾!”他一把將我推開。
我撞在辦公桌的桌角上,肋骨傳來鈍痛。
但我笑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謝景行。”
我看著他,聲音平靜得可怕,“從今以後,你我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