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次向豪門大少謝景行求婚被拒絕,他當著全世界的麵宣布與沈秋月訂婚。
“溫瑜寧,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笑話。”
他腦部受創失憶,忘了我曾為他擋過槍林彈雨,隻記得那個撿漏功勞的實習醫生沈秋月。
我燒掉了最後的證據,重返部隊。
三年後,當年的仇家越獄報複,綁架了謝景行夫婦。
生死關頭,他恢複了記憶。
“溫瑜寧,對不起,我想起來了,我愛你!”
我舉起狙擊槍,瞄準歹徒,麵無表情。
“人質先生,麻煩閉嘴,別影響我執行任務。”
......
廢棄工廠外的空地上,我單膝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戒指盒在手心裏攥了三個小時,掌心全是汗。
這是第九十九次。
三年前,謝景行失憶後,曾指著我的鼻子說:“想讓我記起你?拿出點誠意來。”
“和我求婚九十九次,或許我會考慮。”
這句他早已忘掉的混賬話,卻成了我為自己設下的最後期限。
遠處傳來車聲,黑色邁巴赫緩緩駛來。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那種期待和緊張混合的感覺又來了。
車門打開,謝景行走下來。
他還是那麼好看,西裝筆挺,眉眼如畫。
可他看我的眼神,冷得像冬天的刀子。
“景行,我想跟你說——”
“溫瑜寧,鬧夠了沒有?”
他直接打斷我,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我的話卡在喉嚨裏,但還是強撐著笑。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今天不一樣,我想——”
“你想什麼?”
另一個聲音響起,嬌滴滴的,帶著明顯的挑釁。
沈秋月從車的另一邊走出來,挽著謝景行的手臂,笑容甜美得像蜜糖。
我的心瞬間沉到穀底。
“瑜寧姐,你怎麼還這樣?”
沈秋月故作驚訝地捂住嘴,“景行今天是要宣布重要的事情呢。”
宣布什麼?
我看向謝景行,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那種看待陌生人的冷漠。
不遠處,幾個朋友舉著手機在拍,還有幾個記者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長槍短炮對準了我們。
“景行,我——”
“月月。”
謝景行忽然開口,聲音溫柔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天藍色的小盒子,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
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手裏的戒指盒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月月,嫁給我。”
他看著沈秋月的眼神,深情得像要溺死人。
那種眼神,我做夢都想要。
沈秋月捂著臉,眼淚都出來了:“景行,我願意!”
閃光燈瘋狂閃爍,記錄下這完美的求婚現場。
也記錄下我跪在地上的狼狽。
我想站起來,腿卻軟得像麵條。
謝景行將戒指戴在沈秋月的手上,然後深深吻了下去。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掌聲和祝福聲。
“謝總,請問您如何看待溫小姐長達三年的追求?”
有記者開始提問。
謝景行摟著沈秋月,看都不看我一眼:“溫瑜寧?”
他笑了,那笑容裏滿是輕蔑和厭惡。
“舔狗罷了,我有權拒絕,可架不住她熱情難耐啊。”
現場響起一陣哄笑聲。
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舔狗,這就是他對我三年追求的評價。
沈秋月走到我身邊,蹲下來,聲音小得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
“你為他擋的子彈,現在卻是我戴上他的鑽戒。”
她的笑容甜美無害,眼神卻惡毒得像毒蛇。
“謝謝你,溫瑜寧。”
“如果沒有你的犧牲,我怎麼能這麼輕鬆地得到他?”
我終於站了起來。
膝蓋上有血,但我感覺不到疼。
“溫小姐,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記者把話筒遞到我麵前。
我看著鏡頭,又看了看謝景行。
他正低頭給沈秋月整理頭發,溫柔得不像話。
我停頓了一下,彎腰撿起地上的戒指盒。
“祝二位白頭偕老。”
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沈秋月的聲音:“瑜寧姐,你的戒指!”
我頭也不回:“你這麼喜歡垃圾,這個就送你當我的隨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