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瑤的尖叫聲引來了宿管和保安。
我被他們強行拉開。
許瑤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她指著我,歇斯底裏地喊:
「報警!我要報警!告她故意傷害!」
我冷冷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警察很快就來了,把我帶到了派出所。
做筆錄的時候,我異常平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包括許瑤如何策劃了整件事。
負責錄筆錄的年輕警察聽完,臉上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但同情不能當飯吃。
許瑤的父母很快就趕到了,帶著一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律師。
他們一進來,就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就是你這個窮酸鬼打我女兒?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我們要告你,告到你坐牢!」
律師拿出一份傷情鑒定,輕描淡寫地說:「我當事人構成輕微傷,秦小姐,你可能要麵臨拘留和賠償。」
我看著他們醜惡的嘴臉,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江逾白走了進來。
他身後跟著的,是他的助理,還有一個看起來更厲害的律師。
江逾白看都沒看許瑤一家,徑直走到我麵前。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遮住了我因為拉扯而破損的衣領。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別怕,我來了。」
許瑤的父親認出了江逾白,臉色變了變。
「江少?您怎麼會在這兒?」
江逾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來為我的未婚妻處理一點小麻煩。」
一句話,讓整個審訊室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目光看著我們。
包括我。
未婚妻?
許瑤更是臉色煞白,她衝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江逾白。
「逾白哥,你......你說什麼?她怎麼可能是你的未婚妻?她就是個從山溝裏出來的窮鬼!」
江逾白的眼神冷得能掉出冰渣。
「閉嘴。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保證許家在A市待不下去。」
許瑤的父親連忙拉住自己的女兒,臉上堆起諂媚的笑。
「江少,誤會,都是誤會!小孩子家家不懂事,鬧著玩的。」
「鬧著玩?」江逾白冷笑,「鬧出了一條人命,也叫鬧著玩?」
他轉向自己的律師:「把我們準備好的東西,給警察同誌看看。」
律師打開公文包,拿出一疊文件和一個U盤。
「警察同誌,這裏麵是許瑤小姐指使網絡主播,惡意騷擾並導致秦箏小姐母親死亡的全部證據。包括他們的聊天記錄、轉賬記錄,以及......那位主播手機裏未經剪輯的原始視頻。」
律師的話音剛落,許瑤的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不......不是我......我沒有......」
我死死盯著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原來,那群人不是什麼普通的鍵盤俠,而是她花錢雇來的。
我看到U盤上貼著一個標簽,上麵是那個為首主播的名字。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
在那些混亂的視頻裏,那個主播的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手鏈。
那串手鏈,和許瑤戴在手腕上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