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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傑盛猶豫之際，陳念珠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傅，你女兒的哮喘已經被我治好了，那可是你親手教過我的，我怎麼會出錯。”

“今天研討會來了很多京市的人，偏偏這個時候師母跑出來添麻煩，誣陷我沒關係，萬一傳到那些人耳邊，恐怕會影響到師傅的前途。”

秦傑盛的聲音瞬間冷冽下來。

生怕我聽不見，大聲吆喝。

“薑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在想什麼，你就是巴不得我在你們薑家抬不起頭，搞各種小動作破壞我的前程。”

“有幾個臭錢很了不起嗎？我可是‘華佗金針獎’最熱門的獲獎候選人，以後一句話就能決定整個行業的發展。”

話畢，周邊響起陣陣掌聲和恭賀聲。

這陣仗好像秦傑盛做了總統一樣。

我不關心他的榮華富貴，隻擔心女兒的身體狀況。

撿起被甩在角落的手機，顫顫抖抖跟醫護人員說完地址，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癱了下來。

猛然，一隻手拽著我的頭發往地上按。

“不安好心的賤女人，秦醫師在外辛苦工作，你幫不上忙就算了，還到處給他添麻煩，真找死。”

“喜歡開直播是吧？老娘今天就讓你開個夠！”

他們打開直播，逼我在網友麵前向秦傑盛和陳念珠道歉。

我不肯開口，就用女兒要挾我，將她身上的針灸針往裏推進。

“這死丫頭跟她媽一個死樣子，慣會做戲。”

看著女兒痛苦難受的樣子，我淚流滿麵，“我女兒哮喘病發作，已經耽誤了治療時間，求求你們不要再折磨她了。”

“道歉，我道歉。”

我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對著手機屏幕說出違心的話。

“是我不識好歹，錯將恩人當罪人，是我不識時務，給老公添麻煩。”

因為我的話，之前參與過幫我找人的網友覺得被耍了，紛紛站出來責罵我。

“我早就覺得奇怪了，哪有父親會放任外人傷害自己的孩子，果然是一場騙局。”

“白眼狼說的就是這種人，醫生辛辛苦苦治好了病，還要反被人肉網爆，去死吧你！”

我麻木的重複動作，直到鮮血糊了眼睛，才暈乎乎的停了下來。

我推開人群撲向女兒，卻發現她一動不動。

“囡囡，別嚇媽媽。”

“醫生很快就到了，你要挺住呀。”

我將女兒冰涼的手心放進胸口，試圖給她傳遞溫暖。

剛才還滿屋嘲笑的人，頓時停了下來。

有人問，“不會真死了吧？”

我紅著眼眶，咬牙切齒瞪著那人，“你才死！”

“我女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全部陪葬！”

不知道是被我猙獰的麵孔嚇到，還是害怕真鬧出人命。

聽到由遠至近的鳴笛聲，他們連滾帶爬的離開。

兩個小時後，急診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告訴我，針灸針紮錯位置，完美避開了治療哮喘的穴位。

卻精準地刺進讓人失明、氣胸、癱瘓的穴位。

錯過治療時間，加上身體其他部位的損傷，加重了病情。

救不回了。

我抱著女兒僵硬的身軀，淚流滿臉。

“囡囡對不起，媽媽讓他們下去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