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天五點還沒到，我就起床了。

第一個來到教室。

拿出數學題記錯本，開始一個個地重新做。

直至數學老師走進教室，打斷我：“陳其羽，你這是怎麼了？”

“以前我勸你提高數學成績，你滿不在乎地說就數學稍微拉胯一點沒關係。”

“那是以前，我現在知道數學的重要了。”

“我要確保自己的每一科成績都是全市第一。”

聽著我的語氣如此堅定，數學老師愣了一下。

幾秒過後，她有些心疼地看著我：“你爸爸走了後，你好像成長了不少。”

“你加我微信，以後要是遇到不懂的地方，隨時問我。”

鼻子酸酸的，內心一陣感動。

以前沒少和同學在背後編排數學老師。

說她是滅絕師太。

是所有老師裏最討厭的。

自此以後，我每晚都會向數學老師請教難點疑點。

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

十五歲那年，我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進了重點高中。

親朋好友們都拿著禮物上門祝賀我。

許是讓我媽臉上有了麵，她對我比之前稍微好了點。

吃飯的時候，她會把龍蝦、排骨分我一點。

她也沒再叫我撿表姐的舊衣舊鞋。

而是帶著我去地攤上買便宜的鞋子和衣服。

雖然比不上阿迪、耐克，但畢竟是新的。

我已經很知足了。

晚上刷題的時候，還是會聽到我媽和繼父的嬉鬧聲。

但我媽會提醒他：“早點睡吧！別打擾到了其羽學習！”

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意。

我終於憑我自己的能力，讓我媽重新在乎我了。

可這種日子沒有持續太久。

半個多月後，繼父終於耐不住了。

那天是周六，我們三個人像往常一樣安靜地吃著飯。

突然，繼父一雙腿往我媽的裙子裏鑽。

眼神卻在我身上上下遊走，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其羽，你現在可是大姑娘了。”

“你應該知道，我跟你媽之間那點事就是成年人的正常需求。”

“你會理解我們，對吧？”

剛喝進嘴裏的湯全噴在了桌子上。

我瞪著他，冷聲道：“不好意思，你惡心到我了。”

說完，我便走進臥室，把門“啪”地一聲關上。

門外傳來繼父的罵聲：“氣死我了！你看看她，絲毫不尊重我！”

緊接著，是我媽嗲著聲音哄他：“好啦，寶寶，等會兒盡情滿足你。”

果然，晚上八點。

從浴室裏傳來那陣令我備受煎熬的震動聲。

並且，我感覺繼父像是在報複我。

這一次的動靜比以往都大。

盡管我塞了耳塞，還是能聽見。

甚至我媽還一個勁兒地跟繼父說“用力點”。

題本上的每一道題在我眼裏都變成了一團火苗。

我走到門口，朝著浴室的方向吼道：“小點聲！幹擾到我做題了！”

可他們完全忘乎所以了。

我繼父扯著嗓子問我媽：“寶寶，怎麼樣，我的技術精進了不少了吧？”

“以後，別顧忌陳其羽，我們的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我媽邊喘息邊回應：“嗯......嗯......寶寶，我都聽你的。”

我被徹底激怒了。

拿起一把水果刀，衝向浴室。

“啊啊啊......”

“其......其羽，你......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裏的？！”

我媽驚恐地看著我，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繼父慌忙拿毛巾遮住隱私部位，看著我手中的水果刀：“你......你要幹什麼？”

我冷笑：“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