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賀禮也伸出淤青的手臂。
他說,江叔叔,這裏好痛。
傅江掃了一眼,沒有絲毫猶豫,又往我手臂連釘八枚。
最終,我因疼痛昏了過去。
夢裏,女兒不斷地向我抱怨,媽媽我手很痛、媽媽我不想寫了。
我見狀瘋了似地想把她手中的筆扯下來,可她說她的手已經斷了。
最後漸漸的,女兒七竅流血,我慌亂地擦拭著,可怎麼擦都擦不幹淨。
我無論怎麼樣做,都改變不了。
“女兒!!!”
我被自己的呼聲驚醒,一身冷汗。
病床邊的剛趕到不久的江媽,緊緊的抱著我。
她自責到眼眶泛紅:
“陽陽,都怪媽當年沒有思慮周全害了你啊!如今他把你弄成這樣......都怪我。”
我:“媽,我想和他分開了。你當年說過,如果有天我後悔了你會幫我的。”
江媽抹了把眼淚,向我保證:“陽陽,你放心。媽給你會給你個交代。就算離婚,那也必須是他淨身出戶。”
“都是那個畜生作的孽啊!”
眼見她同意了,我這才安心了些。
了卻完心結,一陣疲憊襲來。
我又睡去了。
第二天,我被一陣悉悉索索聲音吵醒。
睜開眼的瞬間,我驚出一身冷汗。
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裸著身子被貼滿佛經,手腳也被捆綁著。
而始作俑者傅江,正在我四肢上寫著看不懂銘文。
我用力拽了兩下,捆繩紋絲不動。
見我醒了,傅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馬上就好了。你不是一直說女兒死了嗎?馬上我就送你去陪她了。”
“薑陽,到了下麵別怪我,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你千不該萬不該讓媽去寺廟裏鬧,吵我修行。”
他看著我眼中沒有絲毫溫度,就像待宰的羔羊。
瘋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真的要殺了我。
“救命!殺人了!!”
我大聲呼救,迫切地希望有人能夠及時發現我。
同時強烈的求生欲使我更加用力地想要掙脫。
見我反抗激烈傅江動作更快了,他拿出幾頁佛經,用力地塞進我嘴中。
力度之大,讓我難以呼吸。
持續了好一會。
就在我以為我就要死了的時候,被江媽及時趕到救了下來。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劫後餘生的感覺,讓我後怕到虛脫。
“畜生,你看看你幹的什麼好事,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去什麼寺廟。我看你是著了魔了。”
江媽上去就是給傅江一巴掌。
傅江反應過來後,惱怒道:“媽,你也跟這個賤女人一起騙我?別以為你們用女兒假死騙我回家,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真是作孽,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江媽淚如雨下:“我親眼看過孫女的墓碑,不會錯的。”
傅江一臉不相信:
“不可能。”
“一定是你們串通好的。你們都在逼我。我現在就出了家,讓你們全都斷了念想。”
說完抄起水果刀不斷地割自己頭發。
江媽上前就要奪刀,但被我攔住了。
我怕傅江瘋瘋癲癲的模樣傷了江媽。
一時間病房內亂作一團。
這時,警察來了。
他說,薑女士,我們接到報案,你女兒的屍骨被盜竊,我們特意來向你們反映下情況。
我崩潰地詢問警察關於女兒具體細節,企圖從他們嘴裏得到一點安慰。
結果一句話把我打入了深淵。
“抱歉,薑女士。”
我眼前一陣眩暈,趔趄幾步才穩下來。
江媽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屍骨?”傅江瞳孔一震徹底愣住了,喃喃自語像是失了魂。
“你是說我女兒,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