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生日蛋糕打飛,落地瞬間雪白的奶油四濺。
“女兒不需要,也不稀罕別人蛋糕!”
我清楚傅江對女兒的感情,他已經不會為了給女兒精心準備一場生日了。
在他看來,這除了浪費他的時間外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這個蛋糕,自然也是他給賀欣蕊母子慶生剩下的,甚至祝賀人都刻著別人的名字。
“薑陽,別再演戲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就不信你能讓女兒躲一輩子不見我。”
傅江忍著怒氣,恨不能把我生刮了。
這時,賀欣蕊紅著眼眶,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走了過來。
“江夫人,求求你給我們母子一條活路吧。有氣衝我來撒就好了,求你孩子還小別傷害他。”
話音剛落,賀禮突然大哭起來。
“江叔叔,我知道薑阿姨不喜歡我。可我隻是想跟她打聲招呼。我下次不敢了。”
他朝傅江伸出胳膊,那上麵全是被掐出來的淤青。
傅江一看,再也裝不下去了,大怒道:
“薑陽,他還隻是個孩子啊!你怎麼忍心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我也有些被逼急了。
“她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是她肚子裏蛔蟲?還有我告訴你,從始至終我根本就沒見過她們。”
傅江明顯不信:“難道是他自己掐的不成?薑陽,你真是臟到骨子裏,無藥可救。”
事到如今,我清楚無論我解釋什麼,他都不會相信。
既然這樣,索性我也就懶得解釋了。
下一秒,卻被傅江保鏢上前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試圖掙脫,奈何就像螳臂當車。
而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把剃刀,惡狠狠地一刀一刀剃光了我的長發。
伴隨幾道鮮血流下,頭頂密密麻麻刺痛傳來。
這刻痛苦像潮水徹底把我淹沒。
“傅江,我們離了吧。”
傅江動作一頓,眼中多了幾分清醒。
他說,我會把離婚協議寄給你。
他們走後不一會,醫院護士發現了我,貼心帶我去包紮好頭上傷口。
正當我拖著疲憊地身軀準備回家,卻賀欣蕊站在樓梯口等著我。
她終於不再偽裝,眼中滿是嘲諷看著我:
“那天你打電話來說你女兒下葬,我本來是不信的。可前天我去了你女兒的墓地。沒想到竟真死了。”
“說來也可笑,那三十本佛經我都不敢抄,可傅江一聽我要抄,就直接都推給你女兒了,也真是心疼我。”
“真是可憐呢,女兒被自己親生父親活活罰死,肯定死的很不甘心吧。人和人真是沒辦法比,傅江剛剛還答應我兒子要去環球旅遊呢。”
我再也壓製不住怒火,一巴掌扇了過去:
“閉嘴!你不配提我兒女!”
力度之大讓她唇邊染了血,但她眼裏的得意之味更盛了。
她微微張嘴卻無聲:“我贏了。”
身後腳步越逼越近,來不及反應,我被一腳踢飛數米遠。
腰部一陣劇痛襲來,冷汗瞬間沁透全身。
我趴在地上,連呼吸都帶著絲絲的疼。
傅江極冷的嗓音從頭頂傳來:“道歉。”
事到如今,我知道解釋什麼都沒有用了,就算解釋了他也不會信。
我咬緊牙關,仰起頭:“我死也不!”
傅江惱怒道:“那就別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拿出一張佛經蓋在手掌,無情地將一枚釘子打了進去。
釘子穿過我的手掌,劇痛連心,猶如萬箭穿心。
“啊!”
四周回蕩著我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