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下眉,疑惑道:“怎麼可能,我給的是三十,你再數數。”
我媽解釋道,“這飯錢是夠了,但別的錢不夠啊。”
說著,她又扔出一張賬單。
拿過賬單一看,我的指尖都在抖。
我媽還貼心的為我說明。
“這是你剛才洗澡用過的洗發露、沐浴露還有衛生巾的費用。”
“以及這個月要平攤的房租費,一共兩千四。”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得我喘不上氣來。
兩千四對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我哪來的這麼多錢。
我懷著一絲期待,不死心的開口:
“媽,不是說我們是一家人,一定要算得這麼清楚嗎?”
我媽沒好氣道:“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我們當然也要算清楚。”
“你也答應了AA製,不能賴賬啊。”
我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騙。
他們剛才演了一場戲,利用我渴望已久的親情,引誘我接受AA製。
那在他們眼裏我算什麼?提款機?
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猛地攥住,疼的我眼睛發酸。
我死死咬著唇,吐出兩個字,“沒錢。”
我媽故技重施,苦口婆心勸我。
“月月,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如今日子也不會過得這麼難。”
“這麼多年過去了,別人家都住大房子,就我們家還租著破房子住。”
“再看看你弟弟身上穿的衣服,破了這麼多洞,都是撿人家不要的。”
“你就把你的錢拿出來吧。”
我突兀的笑了,眼淚差點砸下來。
這房子是普通的三室一廳,比我那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屋子好得多。
還有我弟一身潮牌,腳上還穿著一雙上萬塊的聯名AJ,更不是什麼破衣服。
我媽以為我不識貨,好糊弄。
可她不知道以前為了多掙一點錢,我時常跑到有錢人住的地方撿垃圾。
那些地方安保嚴格,很難混進去。
運氣好撿到一個包包,經手倒賣,就能賺到上千塊。
剛才是我犯了蠢,才被她的花言巧語蒙蔽了雙眼。
他們不是沒錢,隻是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了弟弟,現在還要來壓榨我。
我冷冷盯著她。
翻出比我臉還幹淨的口袋,雙手一攤,“沒錢!”
不管她如何說,我都隻回應這兩個字。
我媽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起身去翻我的蛇皮袋。
裏麵除了幾件洗得泛白的衣服,什麼都沒有。
下一秒,她懷疑的目光又落在我身上。
“你是不是把錢藏在身上了,快把衣服脫下來。”
說著,她猛地撲上來。
竟然直接當著我爸和我弟的麵,脫我衣服,搜我的身。
我奮力抵抗。
掙紮間,尖利的指甲在我手臂上劃出血痕。
衣服被撕裂,肩膀裸露的肌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一股羞恥感從心底湧了出來,我用盡全力推開我媽,怒吼出聲。
“我說了沒錢就是沒錢!”
我媽踉蹌幾步,勉強扶住餐桌穩住身形。
她捂著胸口,臉上的憤怒快要噴出來,叫喊著:
“沒錢?我都打聽過了,那個死老太婆最疼你。”
“她死了怎麼可能不留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