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鎮從她身後走過,似乎將她當做了空氣,脫了鞋襪徑直上了塌,兩眼一閉便睡了起來。
程容珈不免有些後悔。
剛才不應該讓春濃撤菜的,也不至於眼下弄的進退兩難。
她承認方才是有點生氣的,不是因為他帶了女人回來,而是讓她想起了前世她在王府被那些宣王的新寵陷害,卻無人體諒,被忽視的屈辱與怨恨。
是啊,徐鎮也是男人,他與宣王不會有何不同。
這輩子既嫁了他,夫妻房事替他生兒育女,她都沒當回事。
報恩而已,前程而已。
想到壽宴的事,她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爬上了床。
......
徐鎮翻了一會兒身,總算是有點睡意了,但鼻尖卻在此時嗅到一陣暖香,睜開眼竟見程容珈正跪趴在他身側,半個身子都傾了過來。
他都不需要抬眼,便能看見她交領裏的無限春景。
徐鎮渾身僵硬,吞了口唾沫,梗著脖子問她:“做什麼?”
程容珈似乎沒想到他會醒,濕漉漉的眼睛像是受驚的小鹿猛然看向他,細柔的發絲略過他喉結,酥酥癢癢的,簡直要人命。
“夫君,我小衣不見了,許是午後小睡解在了榻上,你起開讓我尋尋。”
隻是女兒家尋常的一句話,卻是瞬間激得他呼吸急促,天靈蓋都發麻發燙了。
他起開身,看著程容珈跪趴在床褥間翻翻找找,也不知是個什麼樣式的。
時間越久,他越煩躁。
“不見就重拿件新的,找不到你今晚還不睡了?”
程容珈聞言真想揍他,但還是忍住了,依然溫溫柔柔的。
“那件最輕軟,別的磨......”
大概覺得這話和徐鎮說不合適,欲言又止,換了話鋒:“別的穿著睡不著。”
磨?
徐鎮一下就意會到了,腦子裏一直繃著的那根線立刻就斷了。
一把攬上程容珈的纖腰,反手把人壓在了榻上。
“穿不慣就別穿了!”
程容珈被他吻的幾乎窒息,大手也從衣擺探了進去,掐的她生疼。
她雖曆經兩世,自認在這方麵有些經驗,但宣王經驗足,寵愛她的時候也是會疼人的,初次換著花樣讓她放鬆,怕她疼,但徐鎮不一樣,他是武將,又是粗人,前世即便她已經做了宣王的女人,麵對徐鎮也常常受不住。
他這人急,又不會憐香惜玉,直來直去又沒完沒了。
“你......溫柔些,好嗎?”
她緋紅著眼尾吐出這句話,徐鎮一怔,恍然反應過來,這是她的第一次。
他沒有取悅過女人,也不會那些花樣,一時間撐在程容珈上方動也不敢動。
程容珈當他又不高興了,剛想撐起身子去勾他的脖子,門外突然傳來了突兀的敲門聲。
“少夫人,少夫人您歇了嗎?”程容珈聽出了是剛剛宋婉的貼身丫鬟的聲音。
“我們小姐許是今日遊船吹了風,現在發起高熱來了,還請您延請郎中看看吧!”
還沒等程容珈反應,身上的男人已經翻身下床,拿起了床邊的外袍披上。
“我去看看,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