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現代的第三年,我還是沒找到回到清朝的方法。
無奈之下,我答應嫁給了季家那位苦苦追求我的紈絝少爺。
婚禮當天,我告訴他,“我是從大清穿越來的格格,你敢辜負我,我便徹底消失在你的眼前!”
男人紅著眼眶吻我,對天發誓:“我答應你,此生定不負你!”
他說到做到,婚後不僅改掉所有的不良嗜好,更是把我寵上了天。
所有人都說,他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浪子回頭了。
可短短三年後,他就變了。
不僅迷戀上了一個魅魔體質的女大學生,還把懷孕的她帶回家寵著。
我失望至極,一次次選擇自殺,想找到回去的路。
季臣洲看我的眼神卻越來越冷,“別作了行嗎?就知道耍這些小把戲,還真把自己當穿越女了?!”
我這才發現,原來他從不曾信過我。
可他還不知道,我已經尋到了回去的路。
再有七天,我就能徹底離開了。
......
“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起來做飯。”
“現在安然肚子大了,身邊要有人照顧,從今往後安然的一日三餐就由你來負責。”
話落,季臣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躺在浴缸的血池中,手腕的鮮血還在不斷往外湧出。
意識模糊之際,我聽到浴室門口傳來甜膩的聲音。
“臣洲,要不我還是走吧......”
“於情於理,像我這種身份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下一秒,興許是季臣洲吻住了女人的唇,許安然招架不住,連連呻吟求季臣洲放過自己。
“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莊宛貞就是見不得我對你好,所以故意演戲想讓我心疼她!”
聽著他的話,我心裏莫名一疼。
從三樓跳下粉碎性骨折的時候,季臣洲說我在演戲。
吞了三百顆安眠藥被送進醫院搶救的時候,季臣洲也說我在演戲。
到了現在,我泡在血池裏渾身發白、動彈不得。
季臣洲還是說我在演戲。
我低頭看著自己血肉綻放的手腕,又瞥見無名指上的鑽戒,自嘲地笑出了聲。
三年前,季臣洲紅著眼為我戴上鑽戒,以死擔保一生隻愛我一人。
所以我才決心舍棄大清的一切,選擇留在他身邊。
可現如今看來,男人的誓言如同狗屁。
接到消息的家庭醫生很快趕來。
隻看了一眼我的傷勢,就當即跑出去想叫人抬來擔架。
“季先生!夫人的傷勢需要立刻治療,否則......!”
話還沒說完,許安然甜膩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趙醫生,姐姐隻是因為吃醋所以和我們開了小玩笑而已,就不用麻煩你啦!”
聞言,季臣洲也擺擺手,“趙醫生,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說完,他跨步走向我,滿臉不耐。
“莊宛貞!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你難道想要孕婦餓肚子嗎?!”
他上來就將我從血池裏撈了出來。
“你以為整來這些豬血,我就會信以為真?!”
“你要是死得幹脆點,我還能看得起你!你一次次假死想博得我的同情,我隻會覺得惡心!”
意識模糊中,我被迫對視上季臣洲的雙眼。
曾經那雙對我訴說過無數愛意的眼眸,成了如今厭惡我的模樣。
我的心漸漸沉入穀底。
季臣洲還不知道,我已經找到了回去的方法。
很快,我就可以如他所願,死在他的眼前。
眼前一陣眩暈,我徹底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