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顧南枝準備回家。
剛要打開車門,就看見顧眠馨靠在沈景塵的肩上小聲哭泣:
“景塵哥哥,姐姐為什麼要搶我的東西?我明明已經很讓著她了......”
沈景塵眉頭微蹙,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
“別擔心,有我呢,我會幫你......”
顧南枝握拳,不想再看這對狗男女調情,用力打開車門。
“開車。”
一路上,顧眠馨彷佛被嚇到了一樣,時不時就用委屈的眼神看向顧南枝。
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一樣。
沈景塵也始終冷厲著臉,隻有落到顧眠馨身上的時候,才會變成心疼和溫柔。
顧南枝透過車窗,全都看在眼裏。
她逼著自己不去在意,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過十字路口的時候,車輛突然失控,黑色邁巴赫徑直衝下了海灣大橋,海水瞬間灌進車廂。
黑暗中,顧南枝看見沈景塵毫不猶豫伸手,幾乎是本能地將顧眠馨護在懷裏,打碎車窗往外遊。
而她自己,因為累贅,沈景塵看都不看一眼。
劇痛來的猝不及防。
顧南枝眼前晃過幾抹紅色,是她身上的血。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想喊沈景塵的名字,一張口,就是更多的痛。
她最後看到的,是沈景塵抱著顧眠馨往上遊,嘴對嘴渡氣的畫麵。
顧南枝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裏。
刺鼻的機油味、布滿鏽跡的鐵管。
顧南枝穿著婚紗,麵朝下被人牢牢地綁在凳子上。
“砰!”
第一棍打下來的時候,顧南枝疼的叫出了聲。
疼,太疼了。
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手腕,大腿連著臀部全是火辣辣的疼,連腦袋也在嗡嗡作響。
顧南枝幾乎是咬爛了嘴唇,才沒讓自己叫出第二聲。
“砰!”
第二棍打下來。
施暴者的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
“聽說顧小姐很喜歡穿婚紗?我們老大特意交代,讓我滿足顧小姐的心願,好好關照關照你。”
“砰!砰!砰!”
一下接一下的棍子重重打下。
每下都用盡了施暴者全身的力氣。
不過才二十下,顧南枝就感覺到背後已經血肉模糊。
濃稠的鮮血和婚紗相互粘連,每一次呼吸都是牽扯全身的痛。
顧南枝死死咬著嘴唇,地上的血積攢成了水窪。
“顧小姐,你學乖了嗎?”
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是......誰?”
顧南枝吐出一口鮮血,執拗地問。
是沈景塵嗎?
是他讓人來折磨她的嗎?
施暴者的動作頓了頓,接著漫不經心地開口:
“是誰不重要,顧小姐隻需要記住,以後搶別人東西之前,先想想今天受的苦。”
“顧小姐,你學乖了嗎?”
指甲嵌進掌心齊根掰斷,顧南枝好像感覺不到痛似地,邊哭邊笑。
果然是沈景塵。
竟然是沈景塵。
那個曾經會在她受家法後,抱著她去醫院的人。
也會為了顧眠馨,讓她再一次痛徹心扉。
棍子高高抬起,處罰繼續。
第二十一下、第四十五下、第八十下......
棍刑持續了很久,直到再也分不出哪部分是血,哪部分是婚紗,才終於停下。
顧南枝早就昏死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聽到電話撥通的聲音。
“少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
男人恭敬道。
“嗯,把人送回去。”
“記得拍視頻寄給馨馨,她會高興。”
垂下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動了動,顧南枝被男人扛起來,丟到了顧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