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淚水的女兒撲過來想要幫我,卻被林深發小抓住了胳膊粗暴地拖走:
“小賤種,別在這礙眼。”
“媽媽!放開我媽媽!”
女兒喊得撕心裂肺。
我掙紮著站起身想要去抱女兒,卻被江晚攔住。
我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她,可我手還未碰到她,她便踉蹌著後退倒在了地上,裙擺揚起漏出了小腿上的淺淺的紅痕。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也不能推我啊!”
說著江晚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落下。
林深勃然大怒,抓起地上的邀請函就砸在了我的身上:
“賤人,敢在我的地盤撒野!”
他轉頭對保安下令:“把她拖走,找個地方關起來,不要臟了晚宴的地板。”
幾隻粗糙的手鉗住我的胳膊,將我往外拽。
女兒掙脫束縛朝我跑來,卻被林深按住:
“老實點,從此以後她不是你的媽媽了,這個才是你媽媽。”
林深一邊說一邊指向了江晚。
江晚臉白了一瞬,隨即一臉慈愛的來到女兒麵前:
“寶寶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說罷還伸手要抱女兒。
在她將手伸到女兒麵前時,女兒張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江晚痛呼出聲,林深瞬間將女兒丟下去看江晚的手。
林深氣的一腳向女兒踢去。
“不要!”
我嚇的尖叫出聲,我掙紮著想要去保護女兒卻無濟於事。
林深氣急敗壞的看著女兒:
“好!好!真是個小賤種,還敢傷人,真是好教養!”
隨後看著被保安控製住著的我,陰惻惻的開口:
“將這個小賤種一起關起來,等晚宴結束我再收拾她們。”
保安拖著我和女兒退了出去,混亂中我的頭重重的磕在了門框上。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模糊了視線,我在劇痛中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關在潮濕陰暗的地下室。
女兒蜷縮在我身邊,渾身發抖,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
“媽媽,我好痛......”女兒看到我醒來,嗚咽著爬過來。
我強撐著身體抱住她,發現女兒身上有多處擦傷和淤青,都是被林深和江晚打的。
看著懷中止不住顫抖的女兒,我柔聲安慰道:
“安安不怕,爸爸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不知又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鐵門突然被踹開。
林深帶著滿身酒氣的攬著江晚走了進來。
他一腳踢翻旁邊的鐵桶,惡狠狠地說:“敢咬晚晚?你們母女倆真是找死!”
我把女兒緊緊護在身後,聲音顫抖著說:
“林深,你還有沒有人性?她隻是個孩子!”
江晚蒼白的指尖按在被咬破的手腕上,紗布邊緣滲出的血跡將她精心描繪的美甲都暈成暗紅。
她忽然軟倒在林深懷裏,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阿深,別衝動,孩子不懂事......”
說著卻垂眸瞥向我,眼尾泛紅的楚楚可憐模樣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晚晚你別替她們求情!”說著,他突然抓住我的頭發,把我拖到牆角。
女兒嚇得大哭起來,拚命拉扯林深的手臂:
“放開我媽媽!放開我媽媽!”
林深卻覺得女兒聒噪,轉過身一腳將女兒踹了出去。
女兒小小的身軀撞到了牆上,瞬間吐出一大口鮮血。
我瘋了一般掙脫林深的桎梏,跌跌撞撞的撲倒女兒身邊。
女兒的小臉慘白如紙,嘴角的血順著脖頸滴在裙擺上,暈開刺目的紅梅。
她的睫毛顫巍巍地翕動,虛弱地伸手想抓住我:“媽媽......”
“你瘋了!她才不到三歲!”
我嘶吼著撲向林深,指甲在他臉上抓出三道血痕。
林深被激怒,重重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我的臉頰瞬間火辣辣地腫起來,口腔裏泛起鐵鏽味。
“不過是個賤種!”林深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上:
“以為帶著孩子回來就能代替晚晚坐上林夫人的位子?做夢!”
我被掐的呼吸困難,指甲深深的陷進他的手背,卻隻換來更狠的力道。
就在我以為自己就要被他掐死的時候,地下室的門再次被踹開。
一道冷峻如冰的聲音驟然出現: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