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對外獨寵嫡女,卻偷偷和外室生了三個孩子。
取名承嗣、承歡、承運。
我麵上親熱喚著阿弟阿妹。
背後狠心焚了爹的遺骨。
我清洗了淩家蛀蟲,扶持繡娘當掌櫃。
“這官司,不僅替我自己打,也是替天下女子打。”
“若我都贏不了,她們豈不更是求告無門!”
......
我叫淩玉,名兒是爹取的。
他說,玉,溫潤貴重,掌家之寶。
我爹是從底層打拚上來的,極注重名聲。
對外是“布鞋儒商”、“獨寵嫡女”。
大家都以為,淩家獨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外室挺著大肚子悄悄住進了偏院。
我爹抱著剛滿月的淩承嗣,我親耳聽見。
他說:“嗣兒,爹的江山,以後都是你的。”
第三年,淩承歡出生。
第八年,淩承運落地。
爹笑得開懷:“老來得子,運兒旺我淩家。”
承嗣,承歡,承運。
這名字宛若利刃,一刀刀剮掉父慈女孝的幻想。
我也曾哭喊著質問爹,不是說要和娘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他甩手便打發了我去外地。
那幾年,我在外室手底吃盡了苦頭。
蕭姨娘表麵噓寒問暖,背後指使下人送來粗糲食物。
寒冬臘月,我穿的棉衣裏摻了蘆絮,凍得臉色青紫。
我努力學算賬,她嗤之以鼻:“姑娘家安分守己才是正道,學得心野了,將來不好說婆家。”
同時極力吹捧承嗣:“這才是淩家的根苗,老爺您看,他小小年紀多有經商天賦。”
於是我捧著《孝經》跪在爹書房外,哽咽道:
“女兒隻是想娘了,娘說要孝順爹,為爹分憂。”
十四歲的臉,夠純,夠真。
爹難得動容,他扶起我:“玉兒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