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貴族學校特招生,靠幫少爺小姐們跑腿賺生活費。
新來的貧困生陳言撞見我收錢時滿臉鄙夷:“為了錢當狗,你骨頭呢?”
我笑著數鈔票:“跑一次腿五百,你清高你餓著。”
直到那天他當眾撕掉我替江嶼少爺取的現金。
漫天鈔票裏他吼道:“尊嚴就值這點錢?林晚你賤不賤呀!”
我蹲在地上一張張撿,頭頂忽然傳來江嶼的聲音:“弄臟的不用撿。”
他彎腰遞來黑卡:“裏麵夠買他撕掉的尊嚴一萬次。”
......
“李同學,你的可樂和薯片。”
“夏同學,你的椰子水和小蛋糕。”
我把購物袋裏最後一個東西遞出去,領口的布料已經被汗水浸得發皺。
“晚晚,辛苦你啦,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麼活。”
我賺錢開心,少爺小姐們花錢也開心。
怎麼不算另一種雙向奔赴。
完美。
想到還有兩份作業沒有抄完,連忙拿出練習冊,這可都是錢。
“你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以為家裏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就可以不把人當人看嗎?”
“林晚是我們的同學,不是你們傭人。”
凸凹的聲音在教室響起。
吵鬧的教室,一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目光都落在說話的人身上。
陳言,和我一樣是特招生,靠著全額獎學金和一堆亮瞎眼的競賽證書擠進來的‘寒門貴子’。
他從來到這裏,除了一開始的自我介紹,從來都是安安靜靜地學習。
沒想到憋了一個大的。
離他最近的女生譏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把你當人看。”
“全身上下加起來沒我一個手機殼貴,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說教。”
陳言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局促地捏緊襯衣下擺。
我害怕他搞砸我的飯碗,連忙開口。
“陳言同學你誤會了,我是心甘情願做這些的,我幫他們做事,他們給我報酬,沒有強迫我。”
話落,陳言瞪著我得目光更凶狠。
我被瞪得莫名其妙,咱倆很熟嗎?
“林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是來讀書的,不是來給這些少爺小姐當奴才的。”
“好不容易考進這所學校,你以前的傲氣呐?”
這時我才想起來陳言為什麼看著這麼眼熟。
考進這裏之前,我們當過一年同桌。
“你誰呀???我們讓林晚跑腿關你什麼事。”幾個脾氣暴躁的富二代滿臉不悅地站了起來。
眼看場麵就要失控。
角落裏一直看書的江嶼,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教室。
將十張鈔票扔在桌子上。
“吵死了,明天這個點,要城西那家的黑咖啡。”
“好的,江少爺。”
我麻利收錢,指尖觸到鈔票邊緣的溫度,心裏默算著這是今天賺得第五筆預定費。
不愧是最大的金主,出手就是大方。
陳言見我這個樣子,氣得摔書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