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讓律師劃分了婚前財產,然後製定了離婚協議。
一切準備好後,還差最後一步。
就是替兒子將屬於他的全都奪回來。
就算他死了,他也是何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在我打算和何延年談判的時候,朋友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過來。
“夏夏姐,你快看電視。”
我慌忙打開電視,卻發現蘇瑤瑤居然出現在哪項原本邀請我的設計比賽節目裏。
對於被質疑走後台,她笑得委婉又羞澀。
“是何總給我的機會,我也很感謝他。”
何延年就坐在台下,和他遙遙相視。
當時不少看過婚禮直播的人全都反應了過來。
“我想起來了,他們兩個好像是夫妻關係,當初婚禮我可是看過了,郎才女貌的可太般配了。”
“真的嗎?太羨慕了,自己長得漂亮有本事不說,居然有這麼優秀的老公,真是人生贏家。”
蘇瑤瑤笑著不說話,何延年也沒有澄清,兩人就像是默認了這段關係。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關掉了電視。
沒過多久,何延年買了我最喜歡的玫瑰餡餅。
“給你買的,我記得你喜歡吃。”
我伸手去拿,卻忘記了手臂已經沒有了,巨大的落差感在心口堵的壓不下去。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給我送東西吃嗎?”
我看向何延年,他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不瞞著你了,你的手臂沒了,再也畫不了方案了,我打算讓瑤瑤代替你。”
怪不得他今天能過來看我。
什麼時候他對我的好都有了目的性呢?
我嘶啞著聲音問。
“你現在認得清我是誰嗎?”
何延年沒有猶豫。
“你是我唯一的老婆。”
我能聽得清他話語的眷戀,可內心再也不會有起伏了。
“要是你沒有這個病就好了。”
何延年轉過了頭,不敢看我。
“瑤瑤的閱曆不是很夠,如果可以,你曾經的那些草稿能不能都給她?”
這一刻,我才明白了深深的無力。
“我會考慮的。”
何延年知道不能逼我,囑咐我照顧好自己就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我第一時間辦了出院。
畢竟我總要親自恭喜那個占據我全部人生的幸運女人。
等我來到何家門口後,卻聽見裏麵傳來男女間的曖昧喘息聲。
都是成年人,我怎麼會不知道裏麵正在發生什麼。
七年前婚禮上的噩夢又在此刻重演,我拚命的勸著自己何延年隻是認錯了人,可下一秒,我所有的希望被打破了。
女人發出嬌媚又不滿的低吟聲。
“你說,我現在還是你的夏夏嗎?”
劇烈的碰撞聲中,是男人熟悉的啞聲,甚至帶著輕哄。
“別鬧了,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成別人過,你是我的瑤瑤,唯一的瑤瑤,要是我不裝作有臉盲症,你怎麼能留在我的身邊。”
“話說的好聽,那你當初為什麼不肯娶我,還不是看重她的能力,現在她手臂都沒了,什麼時候打算和她提離婚?”
男人沉默了。
“再給我點時間。”
“當初可是你讓我假裝被綁害她沒了手臂的,難不成你現在後悔了嗎?”
“我不會後悔的,我已經選擇你了。”
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可我已經聽不下去了。
我靠在冰涼的門板上,眼淚已經流幹。
原來我曾經的一切都是男人精心編造的一場夢。
兒子死之前那張痛苦的臉又在我的腦海中回蕩,他說。
“我不怪爸爸,他都是逼不得已的,你們不要為了我吵架。”
兒子葬禮上,何延年是哭的那麼悲痛,讓我徹底的相信了他是無辜的。
我拚命的擦著眼淚,卻發現一隻手臂根本遮不住眼底的絕望。
原來這就是他的心。
那我也一定要讓他後悔今天的選擇。
可我剛想離開,蘇瑤瑤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麵前。
“你這個壞女人,想偷聽我爸爸媽媽說什麼?”
他的聲音很大,剛好能傳到房間裏麵。
一陣清脆的響聲後,門被打開了。
何延年打開門,眼神從未有過的冰冷。
“你剛剛聽到了什麼?”
我剛要解釋,下一秒,突然被身後的人敲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