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醒來,他歎了一口氣。
“你真的還要為了那個野種作踐身體到什麼程度。”
野種這個詞,刺的我心臟一疼。
“沈時年,歡歡從來都不是什麼野種,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我紅著眼看著他。
他皺眉剛想開口,門從外麵被推開。
江歡月探出腦袋,假裝愧疚的看向我。
“夏夏姐,我不是故意打攪你和時年哥。“
“佑佑實在鬧的厲害,要爸爸。”
我撇過腦袋,嘴唇顫抖。
“你把殺害女兒的凶手帶到家裏來了?”
他別過腦袋沒看我,“佑佑鬧的厲害,離不開我。”
江歡月上前一步,假惺惺道。
“夏夏姐,我們也是想來看看歡歡。”
“歡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你要打要罵盡管衝我來,隻要能為佑佑贖罪我怎麼都可以。”
我聲音沙啞,指著門口。
“滾,都給我滾出去。”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咣當”一聲。
幾乎沒有一絲猶豫,我穿上鞋子衝到樓下。
看見的是,江文佑踩著女兒碎掉的遺照,臉上掛著惡劣的笑。
“賤女人,踩死你。”
一瞬間我隻覺得氣血翻湧,我猛地衝上去一把推開她,從玻璃碎片中撿起女兒的照片。
江文佑一個不穩跌在地上開始嚎哭。
沈時年不由分說的立馬上前,一把推開我,將江文佑護在懷裏。
看那個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江文佑是他的兒子。
他臉上帶著怒火。
“不就是一個死人,我看你是瘋了吧林夏。”
江歡月連忙上前,眼裏帶著虛假的歉意,卻裝著滿滿的惡意,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夏夏姐,你有什麼衝我來,求你放過兒子。”
沈時年心疼的將她扶起。
“阿月,這怎麼會是你的錯,這不怪你,要怪就怪莫些人太不懂事了。”
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卻隻有深深的厭惡。
“林夏,為了一個野種你是要瘋嗎?”
“何況是你自己照片放的不穩,還遷怒佑佑。”
江文佑非但沒有一絲悔改,甚至有此無恐的朝我做著鬼臉。
頹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遺照後的白布下。
猛地一把扯開白布,朝女兒的屍體上吐著口水。
我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下一秒,沈時年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林夏,你瘋了,佑佑才多大你非要和他計較。”
我捂著臉,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在女兒的屍體上。
“沈時年,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看看女兒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她到死都還念叨著你,而你卻三番五次偏心殺害她的凶手。”
“沈時年,你不配作歡歡的爸爸。”
沈時年的神色頓了一瞬。
江歡月卻突然拿起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夏夏姐,我知道都是我不對,沒教好孩子,就讓我用死來給歡歡賠罪,隻求你放過佑佑。”
沈時年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她手裏的刀,鋒利的刀口在她脆弱的脖頸上落下一個小口子。
他瘋了般朝我嘶吼。
“林夏,看你幹的好事。”